“什么地方?”
李稷怔了怔,“怎么?你是想看一下吗?”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姚女官这问法怎么就像是知道发带不在他身边一样?
姚女官藏在袖子下的手攥紧,神情有些紧张,情不自禁点头。
是他想多了吗?
李稷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给你看,只是那条发带被我弄丢了。”
“弄丢了?”
姚女官瞳孔收缩,一脸震惊。
不怪她有这样的反应,李稷苦笑,“母亲唯一的遗物被我弄丢,在下实在是个不孝子。”
“不,我不是个这个意思,”姚女官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她心里藏了秘密,憋得难受,却不知道能不能开口。
她不想当个追问不休的长舌妇,可这事关她的秘密,她不能不问。
哽了半晌,姚女官期期艾艾地问,“怎么丢的?”
李稷的态度让人疑惑。弄丢了母亲的遗物,李稷却表现的没有那么痛心疾首,仿佛他知道发带去哪了一般。
李稷看向窗外的月光,“在我和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道别之后,那条发带就不见了。”
那天的事他记得非常清楚。
李昭离开小屋的那一晚,他睡着前十分确定发带还在,但醒来后却找不到了。李昭说没看见,还问他是不是掉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