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君,我走了。”
李稷站在冷宫的门口,静静望着姚女官踽踽独行,走向夜色。
她走了,留下他孤身一人。
李稷走回冷宫在石块上坐下。
他本自出生以来就一个人生活,早已习惯了孤独。但自从遇到赵光和李昭,这几年来反而极少一个人待着。
尤其是在遇到嬴抱月的这大半年来,他更是过上了从未有过的热闹生活。
人一旦在习惯了有很多人在身边的日子后,再回到一人,居然是如此让人难以适应。
李稷坐在冰凉的石块,看向空荡荡的身边。
因为姚女官的话,他终于提起了嬴抱月,同时也想起了和她同行的那些人。
他本来就不可能忘记,逃避并不能让他忘记那些人,更无法忘记那些滚烫的时光。
那个有关亲人的问题,更让李稷久违地想起了那个留在东吴的人。
不知道他独自一人守着东吴,平安与否。
“赵……暮人。”
李稷低低地开口。
从北魏和前秦的前车之鉴足以看出,西戎的势力多年早已渗入六国,只待露出爪牙。
云中君花了数十年布下的这场大局,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东吴作为三大强国之一,不可能被禅院忽略。潜藏在东吴国内的细作,此时恐怕也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