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上的太阳并没有变化,西戎却很可能要变天了。
如果那个人还不回来的话。
苏曼捻动着念珠,“那么多年的世仇,你以为这么简单能化解?”
让一个年仅十五岁在西戎毫无根基的少年登上王位,简直是个如同儿戏般的决定。
“我当然知道不能,”嬴抱月淡淡道,“不过是解决燃眉之急罢了。”
西戎如果这么简单能平定的话,她师父和太祖皇帝也不用奋斗那么多年了。
多年积淀的仇恨,只能用同样长的时间去化解,不是一个有两国血统的王子登上王位就能解决的。
想法如果这么天真,赵光只会死的比任何一位白狼王都快。
她当然知道赵光并不适合在这个时机登上王位,问题是在场翟王中就没人适合,这么下去之后只会打个没完没了。
白狼王的人选不先定下来,这场闹剧就不会结束。赵光和百里策凌就只能带着人继续拼杀下去,直至打空所有的士卒。
那么就算他们最后赢了,也没有意义。
蛰伏多年的黑虎暗桩和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的起义军,不该白白消耗在淳于翼和淳于赫这两个翟王的兵马手里。
这不值得。
嬴抱月很清楚他们真正的对手不是这两人。她要为真正的幕后黑手储蓄力量。
那就先给目前这场闹剧先划上一个句号。
她相信苏曼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此人和淳于瀚的行事风格不同。他能屈能伸,是个最擅长苟的老乌龟。
果然,苏曼望了她一会儿,“你的提议有谈论的价值,但你的筹码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