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胜笑道:“你可是真大度,我敢说八成当妈的都没这么大的心。这么做汪厂长能答应?他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倔。”
梁爱萍笑着道:“这次是我出钱,汪平他俩也愿意,汪建设能说什么?他那个二房巴不得汪平不在云山,还能少一些麻烦。”
午饭后张勇胜没有出去找同学,主要是在家忙着报名的事情。吴秋月也没有去门店,留在家里帮忙。梁爱萍知道两人有不少私密话要说,也不打扰他们,午饭后便开着富康车去了门店。
吴秋月收拾好厨房后出来,见张勇胜在沙发上看电视,便神秘的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罐子。这个罐子并不大,一尺来高,外面是青花,主要绘制的是荷花和莲叶,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老物件。
张勇胜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了:“这就是你妈从娘家陪嫁出来的青花罐?这么大的体积可以值不少钱吧?”
吴秋月笑着道:“就是它了,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我妈,前几天我哥才把它从家里拿过来。萍姐已经照过相了,寄到省城给专家看,正等着回信呢。你猜猜这个罐子值多少钱?”
张勇胜不懂古董,但还是认证的看了看罐子。这个罐子比他捡到的碗大得多,从器形上看应该比碗值钱许多。不过罐子也有残缺,罐子口上有两个小缺口,只有小指甲盖大小,但肯定会减少不少的价值。
他把罐子翻了一面,见底款上写着“天完御制”的字样。张勇胜愣了一下,他回忆起脑子里有限的历史知识,实在没听说天完是哪个年份。他又仔细看了看罐子,内外都很精美,应该不是民窑的杂牌货。
见张勇胜皱起了眉头,吴秋月得意的道:“猜不出来了吧?我之前也看不懂,尤其是这个底款,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朝代。我妈更不识货,用它装了几十年的泡菜,真是暴殄天物。”
“你说这个底款是朝代,不是年份?”张勇胜疑惑的问道。
吴秋月点点头道:“是朝代,而且是很稀罕的朝代。萍姐说是个农民起义的政权,没多久就垮了,所以做的瓷器并不多,官窑的瓷器尤其少。如果这个瓷器是真的,还是完好的器形,甚至可以卖到五百万。”
“五百万!”张勇胜大惊,他那个小碗已经比较完美了,满打满算也就一百万出头。看着罐子口上的残缺,他叹息道:“真是可惜了,如果没有这两个缺口,这罐子在云山也算是天价了。”
吴秋月摇摇头道:“不只这两个缺口,主要是少了个盖子。原来这上面是有个盖子的,被我哥小时候摔碎了。如果那个盖子还在,这个罐子少说也能值三百万。现在这种情况,一百五十万就顶天了。”
“一个盖子就让价格腰斩了?这也太可惜了吧,能不能再找个一样的配上?”张勇胜觉得缺个盖子太遗憾了。
吴秋月苦笑道:“这哪里去配,就连外婆也不知道祖上是怎么弄来的。萍姐说这种东西非常稀少,配套太难,就是放在全国也是大海捞针。”
张勇胜仔细看了看,叹息道:“太可惜了,你哥这一摔可是亏大了啊。不过也好,一百多万对于你家也够用了。你们三兄妹分分,家里有欠债的,要翻修房子的,要娶媳妇的,基本上不缺钱了。”
吴秋月笑道:“这还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值钱的东西。我哥听说盖子这么值钱,可真是后悔死了。他小时候顽皮,这下可把全家坑了,还不敢把这事跟爸妈说呢。”
张勇胜想起了吴喜林的事情,问道:“你侄子的事情怎么弄,还转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