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士林微微低头,抱拳,上半身有些蜷曲。
看起来很是恭敬,但从他的身上你看不到一丝“惊恐”,甚至“不安”的情绪都没有。
他就站在那里,背后是大片的鲜血,衬托得他一身白袍崭新如雪。
南乐儿则一双冷眼瞧着他,眼里泛着怒意。
如果依照她的性子,早就动手了。
可那怒意翻滚着,最后居然生生憋了下去。
她最后声音低沉地问:“范士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宁天眉梢一挑。
他看出来了,南乐儿无法动他。
范士林微微拱手,平淡回道:“知道。”
“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我游历西北域,行至天耀城的时候,饲养十八年的灵犬衰老去世,因我与它感情深厚,所以特意给它办了一个葬礼。”
“只是没想到,我指使来办葬礼的侍女骄纵不堪,目下无尘,竟然欺到了南师伯头上。”
“此女实在罪该万死,所以我方才解决了她。”
说到这里,范士林再次拱手:“我有错,错在驭下不利,希望南师伯原谅我。”
“你错的地方,只有这些吗?”南乐儿冷声道。
范士林嘴角一抿,淡淡道:“自然。”
“自然?你还有嘴说自然!”
南乐儿不悦极了:“你为一灵宠举办豪华葬礼,作风奢侈!你可知人族不易?这是豪奢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