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催寄怀不顾她思想的宣布,要将她跟忘儿带回催家,许她催大夫的位置是施舍。
那现在,催时景剖开真心,说要带她离开,就是一种治愈。
可惜无论施舍跟治愈她都不想选,不能选……
萧辞缓了缓神张口要说什么,催时景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催时景眨着一对勾人桃花眼,还有着几分赖皮地道:“行了行了,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不得再有其他意见,出来这么久,一会就该来人了,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
说着挥了挥手,人先一步离开。
萧辞捏着手里的白纸,痴痴盯着催时景离开的方向许久,才收拾好心情,从隐秘的地方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站在小路上盯着她的旁猜。
身后是隐秘的小树林,就算是迷路也没有人往这里面去。
萧辞的心一下吊了起来。
旁猜走近,往萧辞身后看了眼问:“你到里面做什么?见谁了!”
“没有见谁,我就是内急,找茅房!”萧辞眸色一转,拦在旁猜面前,不好意思道。
“内急?”旁猜显然不太相信,越过林云汐往小树林深处走了走,没有发现人这才折回重新审视萧辞:“小忆,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忘记了?”
萧辞明白旁猜说的是什么,她的手掌心都冒出了汗,犹豫了下,一下子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旁猜粗糙的大手。
“二公子,我没有忘记,我会安分守己,你知道的,我一直求的也不过是我跟忘儿一起好好活着。”
原本犀利的旁猜被萧辞这么一摸,眼神里立即变得虚浮,额角也冒出了许多细汗,他从来没有跟女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要说接触,也只是抱过昏迷的萧辞,但昏睡状态又怎么可能跟清醒状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