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柱回答道:“没有了,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在死信箱中,收到过内容了。而且昨天我是听收音机,才知道,总部给所有的机关,要通码发电。我才再次开机的,没成想……你们竟然这么快。”
范克勤追问道:“你说收音机?”
文海柱点了点头,道:“是,我来之前,总部曾经告诉我一个收音机的频段,在每个礼拜六的那天,晚上七点三十分,会有信息,以密码的形势发过来。但也不一定,绝大多数的时候,是没有的……”
文海柱跟往常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一旦开了口,就会问什么说什么,而且交代的很是细致,范克勤叫过一个特工,帮他做书记工作,每交代一个问题,就详细的将文海柱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记录在本子上,而范克勤问的也很是细致,是以期间孙国鑫来看过一次,见范克勤依旧在掏干净对方的底子,就没在打扰。最终这一审,就持续了二个小时。
范克勤拿过记录本看了看,道:“准备准备吧,一会把他带回总部。”说罢,不再去管围过来的四名健壮的特工,而后出了经理室。
抬头一眼就看见孙国鑫,还有韩强都没走呢。两人正坐在蜀汉公司一楼办公区的两个椅子上。范克勤上前,道:“老韩,给我根烟抽,这一审起来,我那几根明显不够。”
“哎,好。”韩强答应一声,就开始掏烟。
范克勤又将记录本递给了孙国鑫,道:“这小子就是个发报员,不过知道事还不少,从中我们能分析出挺多东西。处座,这是审讯记录。”
孙国鑫伸手接过,开始翻看起来。趁着这点时间,范克勤拿起韩强给的烟,然后吸了一口,然后怕打扰孙国鑫看东西,小声问道:“哎,老韩,那个发报机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韩强笑道:“跟我之前分析的那些差不多。”这小子典型的看别人拉屎,自己屁屁也刺挠那伙的。是以也点了根烟抽了起来,道:“布草间那个暗格当中,发现了一条线,是抹在地下的水泥里的,只露出一个一尺来长的接头,外面用软管套了一层做保护,就跟现在有钱人家里埋的那种电线,不走明线,走暗线,埋墙里是一个意思。用的时候,拿这个接头往发报机上一插,开机就能用。用完了关机,把盖子一盖,和地面形成的缝隙再弄点土一撒,表面一看跟普通地面根本没啥区别。再者说是布草间,上面弄点杂物一放,要是不知情的人,谁能发现呐。”
范克勤“嗯,”了一声,说道:“埋在水泥中的暗线,那玩意,应该是当初盖楼的时候,就已经弄好了吧?”
韩强摆了摆手,道:“这不一定,只要懂原理,普通的电工,瓦工,还有一部分力工都能干,后改也没问题。哎,你审讯的时候没问问?”
范克勤道:“问了啊,这小子说他自己后来改建的,我这不问问你,验证一下他的说法吗?”
韩强道:“那有可能。这东西,有时间就行,地面上刨一道沟,和隔壁的发报室墙上,打个眼,然后拉上线,再用水泥把沟和眼抹平整了,最后刷个大白啥的,顶多二三天就干透了,不是什么难活。”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他可交代了,他的电台可以收一个特殊的频段,别的电台不行。我不太懂这个技术,有电台能实现他说的东西吗?”
“能啊。”韩强道:“无线电原理嘛,频段嘛,很正常,收音机听过吧,为什么你要调频啊。就是这么回事。哎,克勤。他说的能接收一个特殊的频段是什么意思?他有上线还会联系他?”
范克勤道:“不是,是他的派遣部门,用这个秘密频段可能会发布一些重要的信息,这回咱们不用费劲巴力的用很多电台试了,用他那个就能直接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