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小梅进来帮卓明月洗漱。
小梅看到她满身干涸血迹和包扎好的手腕,有点心惊胆战,却没多问,蹑手蹑脚的帮她换去染血的衣服,伺候她洗漱,再收拾床榻。
卓明月穿上干净的衣服刚回到床榻上,宴清风亲手端了药碗给她。
熟悉的药香。
喝到最后想呕,忍住了,坚持把它喝得一滴不剩。
宴清风唇角扯起讥讽的笑意。
“是不是想过怀个龙种,母凭子贵?”
卓明月把空碗给他,嘲弄道:“可惜,你不给我机会。”
“真把自己当娘娘了,说话都硬气了。”
“并不是,”卓明月平静地解释,“死了一回,发现也没什么好怕而已。”
没死过,总是对死亡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可真到了那一刻,也不过如此,这世间没有值得她不舍的,便也没有遗憾。
如果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值得她向宴清风妥协的。
宴清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他竟治不了这个女人了。
卓明月好心好意道:“将军明日启程,是不是该早些歇下了?”
能睡两三个时辰也是好事。
宴清风这回走的倒爽快,转身就走,并没有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