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母是被活活绞死的。”
“因为九岁那年,父亲发现我是几个孩子中最像云月瑶的,在那一刻,父亲决定将我过嗣到她名下。”
“生母还替我高兴,我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可很快,父亲的人带了白绫来,绞死她的时候,我被拖出了院外。”
昏暗的营帐中,文彰墨席地而坐,提起酒囊痛饮了几口。
卓明月抱膝与他并肩而坐,“我阿娘的死也和我父亲有关。”
文彰墨诧异地看向她:“……是吗?”
他或许会以为,她是故意找话说,甚至不惜胡编乱造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卓明月自顾自道:“他毁了我阿娘,又充耳不闻,任其死去,也算是凶手之一。”
所以这种杀母之仇的恨意,她是明白的,深有体会。
文彰墨把酒囊递给她。
“要不要来点?”
卓明月不喜欢喝酒,但这会儿没有拒绝,接过手痛快灌了几口。
细想来,她一个夏朝来的女子,或许是奸细,置之不理也就罢了,她便没法在这狄国的军营中搅弄风云。
何以值得文桑的大公子一而再地来试探她?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卓明月咽下烈酒,问他:“你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