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有点诧异。
这人绝不会有这么好心,或许他是想着,万一她有孕了,就把这个孩子当成质子来逼迫皇帝,来一个兵不血刃?
可惜啊,她根本不可能怀上皇帝的孩子,他们从来就没有同床共枕过。
段知菁硬生生被他气得站不稳。
“你有病吧宴清风?”
“闲得慌就去跟别家夫人喝喝茶赏赏花,”宴清风道,“总盯着我的女人,容易变疯婆子。”
段知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摔门而出。
宴清风忘了自己身上有伤,身子随意往床上猛地一落。
又立刻弹起身来,眉头紧蹙,表情很痛苦。
“背上那刀砍得最深,阿月,你帮我看看裂了没?”
说着,他转过身,将背朝向卓明月。
卓明月看都没看一眼,“我去叫大夫。”
她通知了门口守着的侍卫,就回屋子里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
宴清风呆若木鸡的站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回想起边关时候在那个山洞里,他伤重的情形。
那时他意识迷迷糊糊的,可也能感受到有人在给他处理伤口,那双手很细致的给他擦过身上每一处。
故而他完全清醒之后,身上只有结痂的伤口,没有血迹。
那时候她就厌恶他,可还是对他发了善心,现在她是瞧一眼都不肯了。
宴清风有点丧气的坐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