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仪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位女子明眸皓齿,甚是好看。
她身旁的男人立刻附和:“青菱说的对,这沈令仪的诗不错,懂点诗的自会读懂!”
沈令仪认得那个男人,是丞相的嫡长公子康子意。
康子意身边的女子,便是宣王的千金宴青菱了。
宴青菱如此夸赞他的诗,方才那几个奉承梁王贬低他的有些失了面子,却也不好反驳。
众人面面相觑,席面上陷入一片尴尬的死寂。
有人出言缓和气氛,“诗这东西各有千秋,好比孔孟和老子,谁更胜一筹谁能说得准?不过是各花入各眼,不必较真了。”
说得看似挺有道理,宴青菱却仍不给这个面子。
“奉承梁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踩着旁人去奉承,不太合适吧?”她笑道,“既提到老子,老子说富贵而骄,自遗其咎,你觉得呢?”
她的话也算直白了,说的就是他们溜须拍马仗势欺人。
那些人都沉默下来,没有出头鸟再出来说话。
梁王的马屁固然好拍,可谁敢得罪宴青菱呢?
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时候最好把嘴缝上。
梁王捻着酒杯,笑着问:“青菱和这位新科状元是故交?”
沈令仪刚想开口否认。
宴青菱漫不经心道:“哥哥赏识他的才华,所以我也认识他。”
沈令仪诧异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