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走”。
可俊马奔驰下山,如同飞起来一般。
凉凉夜风割脸,她有种急骤掉下悬崖的坠感,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他却丝毫没察觉到她的难受。
到山脚下,她连滚带摔的下马,冲到草丛边嗷嗷欲吐。
宴清风给她顺背,手臂僵硬。
这么不适肯定是着凉了。
夜里山风冻人,她身子又单薄容易病,天杀的巫马陵非要带她来山里,搞成这样。
……
撩起衣袖,见到那道伤口,宴清风倒抽了口冷气。
这一剑割得深,皮肉都翻开了来,再深一点,估计就见骨了。
白皙的玉臂被血染透,满臂猩红。
太医将伤口清洗了数遍,手臂上的血迹才渐渐淡去了些。
那水是用药煮过的,淋在伤口处,比那剑刺来时更疼。
她不吭一声,唇咬得发白。
宴清风递来个手,“咬我吧。”
卓明月置之不理。
张太医还要继续往上头浇药水,宴清风皱眉道:“够了没啊?”
“这伤口必得清理干净才好,否则若有感染,那是要丧命的,”张太医不冷不淡地问,“太后是如何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