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半日过去,天色明暗交际之时,番薯再次入灵堂里禀报。
“巫马陵已经离开了长安,临行前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派人去靖水楼买了几壶酒。”
买酒该去酒肆,酒楼里能有什么好酒。
宴清风忽然想到,“靖水楼,是土豆开的那家?”
“是的,”番薯说,“生意还挺好。”
宴清风沉默下来。
土豆跟别人不一样。
那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土豆敢在他面前口无遮拦,再三擅自行事。
可他偏偏是信土豆的。
宴清风问:“你之前说什么,土豆有孩子了?”
番薯说起这事儿来劲,男人其实也八卦,闲来无事就聊些有的没的。
“问豆哥他也不说,也不让咱看看那姑娘,但他确实跑去买了一堆女子衣服,还有尿布,女人肚子里肯定有娃了。”
宴清风跪久了,站起来双腿麻木。
他僵硬地往外走。
“去靖水楼。”
……
赵南竹正在合算账目,外头一阵乱蹄声由远及近,在他的酒楼外骤然停下。
他往下看,看到跨身下马的宴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