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的回到香山居时,外头已然伸手不见五指。
走到里屋的蜿蜒小道上,两旁都挂着灯笼,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转弯便是卧房。
忽然有人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一边,按着她肩膀,把她抵在墙壁上。
眼前人满是酒气,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
“我不是有意轻贱你,我只是,只是生气,你总在利用我……”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子哑得仿佛沙砾磨过。
卓明月惊魂未定,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方才那一瞬间她流了满额的凉汗。
“你干什么?”
大晚上独自走夜路,本就有点心慌,他竟然还玩这一出。
宴清风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继续自顾自道: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没有逼你献身的意思,没想侮辱你威胁你……”
他原本是有点生气的,可在她离开之后,心中七上八下的忐忑了许久,反反复复的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她不过提了一个很小的要求,他答应过的对她有求必应,就该兑现才是。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
段景程说过,女人都是小鸡肚肠的,一点儿小事会气到睡不着觉。
未免她今晚被气到睡不着,他必须连夜过来把话说清楚。
卓明月说:“我知道你没威胁我,你完全可以强取豪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