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清醒的知道。
她在打碎他的自尊,正如当初他企图驯化她那样,一点点的,把他的尊严敲的稀烂。
没看到他足够下贱,她是不会痛快的。
“你还是恨我的。”他喃喃说。
闻言,她脸色一冷。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么?”
宴清风苦笑。
向来最真心的话,却是最不敢承认的,她也一样。
她总说不恨,可若不恨,又岂会这样对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卓明月伸直双臂,由他给自己一件件的穿上衣衫。
给她穿好了,他才蹲下身捡自己的衣服,背上被木条蹭出的红痕,在往外冒着血珠。
他是很能忍痛的人,明知她是故意把他往那木条上推,他照做了,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宴清风穿好衣服,一丝不苟的束好发冠,又是衣冠楚楚矜贵绝尘的模样。
看不出半点方才的狼狈。
他问:“解气了?”
卓明月收回目光,
他打开门,她走出这隔间,他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