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眼前模糊了。
从前他教她站着做人,从来都是说她值得。
可现在,他在说她不配被爱。
唯一将她放在掌心里护着的人啊,终于彻彻底底的把她扔开了去。
萧瑶低下头,说:“那你爱李知兮吗?”
她的声音沙哑难辨,宴予怀勉强能听清。
他沉思须臾。
他还是不太清楚明白,爱具体是什么模样,什么样的才叫爱?
诗文里的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又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可是矢志不渝,海枯石烂,他对萧瑶没有做到。
而他对李知兮的感情,只是平平淡淡,温和如一杯清茶。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这么说也贴切。
宴予怀说:“知兮每个模样,哪怕只是啃个鸡腿,我也会觉得有意思。”
“我想跟她过一世,不想再负她分毫,伤她分毫。”
“她让我觉得,她这辈子都该快活自在,要是哪天让她哭了,我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感情这东西,未必要爱不爱的去定义。”
“我只知道,我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