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那两千块钱的压岁钱让这位碰瓷大师失了智,竟趁着夜色摸到小诊所来了。
盛灼颇有兴趣地哼了一声。
谢溪又发觉不对,凑了上来,待看清状况后,面上随即升起了微怒的神色,轻声说道:
我去解决。
盛灼按住了她的手臂,我来。
说完,还不待谢溪又反应。
便拉住那伸过来的树枝枝干,抬脚跨上天台,就这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谢溪又嘴唇微张,心底那股担忧之情还未成熟,就见盛灼松开弯曲到极限的枝干,在空中舒展了下四肢。
落地翻滚一周半,动作优美行云流水,犹如一只灵巧的狸猫,眨眼间便安全着陆。
正好站在了那蒋二狗身前。
本就做贼心虚左瞄右看的蒋二狗只觉眼前一花,行走的压岁钱便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盛灼一张精致如画的脸冲他微微一笑,配上这黑漆漆的诊所和泼墨的夜色,如同鬼魅一般,勾魂夺魄。
蒋二狗来不及欣赏这聊斋画皮十分香艳的一幕,因为自脊骨升起的冰凉寒意已经将他击垮,他浑身冒汗,哆嗦着一步也动不了。
你来找我拿压岁钱吗,叔叔。盛灼幽幽问道。
嘚嘚嘚嘚...回答盛灼的是蒋二狗清晰的牙齿撞击声吓得;嘚嘚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颤抖着说:鬼...鬼啊...
眼瞅着这男人要尖声喊叫出来,盛灼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别吵到她。
蒋二狗顺着盛灼的眼神向上看去,那上头只有黑压压的树叶,哪里有什么人?
他的喉结不停滚动着,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盛灼看着男人低头垂眼的样子,这个蒋二狗可能是有点精神问题,她本来没想吓他的,谁知道他先自己吓了自己。
看着看着,盛灼突然感觉有点眼熟。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皱眉上下打量了好几下,最后才从男子瘦削脱相的脸上依稀看出了一点往日的影子。
盛灼试探出声,蒋、二、柱?
男子惊异地眼神不做假,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