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次座是个红发的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白嫩的脸上却画着过于成熟的妆容,长相甜美。嘴里不停嚼着口香糖,一双烟熏妆的大眼睛不住地来回观察,似是对这场面十分新鲜。
接下来依次坐着阿枭,许小波和刀疤。
右手便还坐着两个仪阳那边的堂主。
樊越一向懒得应付这种场面,索性直接在门外等着。
盛灼自觉地走至桌子的末位坐下,与黎清刚遥遥对望。
人到齐了,黎清刚笑眯眯地说,这次咱们开个小会,在座的都是青枭的高层,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
盛灼勾起嘴角,并未搭话。
盛灼在里头的时候,没停下脚步,一直都在扩张人手。咱们也都清楚,青枭目前成为省城最大也是最强的社团,其中一半的功劳要归于盛灼手底下的强兵猛将!
黎清刚用了个不伦不类的成语,盛灼饶有趣味地挑挑眉梢。
现在盛灼回来了。今时不同往日,再不给她个身份确实说不过去了。他双手交叠拄在桌子上。
闻言在座众人皆是赞同地点头。
咱们四个堂现下都有优秀的领导者,那么就另立新的一堂。樊越她们不是一直管自己叫什么祭灵殿么,新堂便取名祭灵堂。如何啊?
黎清刚心情不错,前些日子总也担心盛灼出狱后领着手下出去单干。盘算着青枭痛失这么多能手该怎么办。
他也是瞧见了那四个大金牙的蜕变。盛灼能教四个人,便能教四十个,四百个。
若单论自身实力也就罢了,现在时代不同了。怪就怪在那些人不知通过什么手段配备了枪。
粗略估计,光是樊越及其手下的枪,就比整个青枭加一块还多。
说不好盛灼大手一挥在省城自立门户,那青枭又该如何自处?
幸好,盛灼回来了。青枭社只会越来越好。黎清刚欣慰的目光投在盛灼身上。
我有条件。盛灼突然出声,会议室内顷时安静下来。
在座的都是千年的狐狸,面上没显出什么波动。唯有那红发女子斜睨着上下打量盛灼,眉眼间浮出不屑的厌恶。
盛灼没管她。
我要在省城自立祭灵殿,只听令于白枭。
言简意赅,意图清晰。
就差指着黎清刚的鼻子说:狗东西你别想染指老娘的东西。
此言一出,纵是黎清刚这几年扶摇直上自叹宰相肚里能撑船,也难免面色一沉。
他不说话,仪阳的两个堂主也不出声。
阿枭和刀疤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盯着桌面。专注得好似桌面上有金元宝一般。
许小波眼睛微动,正要组织语言出来再打打圆场,就听一道甜腻的声音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