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想在哪里喝了,盛灼从柜台后走出来,没在王胜面前停留,径直走向了黎清刚,在他身旁坐下来。
是想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喝,还是想在牢里对着电网喝?
黎清刚身体微微绷直,却也没离开。付妍的事情他也是后来知道的,没想那么深,至少也还知道是盛灼救了付妍。
王胜如今在仪阳已是一人之下,平时对小弟呼来喝去惯了,胆子和底气也随之水涨船高。又因为先前和盛灼也算是结下过梁子,是以丝毫不客气地怒骂道:
你-他-妈咒谁呢?
几个二级头目站到了王胜身后,冰冷如蛇蝎的目光毫不掩饰对盛灼的不满。
盛灼双手拄在舞台边缘,闻言笑着转过头看向黎清刚,他问我咒谁呢。
黎清刚纵然再不满盛灼另立祭灵殿的事,可眼下又是付妍之恩,又是提供了中央扫黑办的消息,于情于理都欠她个人情。
所以他也没管,低下头自顾自点了根烟。
盛灼缓缓扭过头,盯着王胜尽显狠厉之色的眼珠子,眼睛一眨不眨,声音轻缓却很清晰地说:
我他妈,在咒你呢。
王胜年近四十,又和黎清刚一同打下这么大的家业,何曾受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般放肆的挑衅,更遑论现在青枭有头有脸的都在这。
今天要是不把面子找回来,他这半辈子就算是白过了。
他当即摔碎一个啤酒瓶,冲盛灼砸过来。
不得不说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有胆量的人物。许是手下给了他底气,许是内心的暴怒驱使他无法冷静下来,任盛灼的战绩多么令人害怕。
他还是敢拎着啤酒瓶就上。
奈何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胆子大就可以解决的。
那酒瓶子连盛灼的身都没近,就被一脚踹飞了。连带着王胜的一只手腕,都无力地耷拉下来。
王胜眼中猩红,冲站在盛灼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神。
只见那手下竟从裤-裆里掏出把手枪。
今日在此聚齐了开会,会前都是要收枪的。也幸好收了枪,才没被警察一锅端。
谁知道还有这么个,把枪藏在如此隐蔽位置的家伙。
场中大部分的人呼吸一滞,就连黎清刚都呆了一下。先不论一枪打死盛灼会带来什么后果,单是这么多老大哥里谁都没带枪,就你掏出来一把。
武力值瞬间显现出天翻地覆的变化,连带着似乎阶级都隐约发生了松动。
就在众人一瞬间心思如电转之时,盛灼反应很快,扭身上了舞台,贴着台面滚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