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溪又?
盛灼浆糊似的脑袋里闪过一个严厉的医生形象,是西柚医生?
她微微侧过头,看到谢溪又疲惫的脸和泛青的黑眼圈。正睡得很熟。
正要再歪歪头,就对上了谢溪又突然睁开的眼睛,红血丝很多,衬得她整个眼睛都有些泛红。
醒了?
谢溪又没动弹,就趴在床上和盛灼对视。遍布红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一种流淌在深处的浓郁情愫冲撞过来,直白又深沉,克制又大胆。
嗯...盛灼翘了翘嘴角,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早晨。
谢溪又仿佛刚刚清醒过来似的,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脸上又挂上了盛灼熟悉的温和笑意。
谢溪又俯身揽着盛灼的后背,将她扶起来,胸前的起伏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盛灼的肩膀。
想起来点什么,盛灼小脸一红。
喝点水。
从床头柜上的水壶中倒出杯水,谢溪又握惯手术刀的手稳稳端着水送到盛灼嘴边。
盛灼一只手重新包扎上绷带,一只手挂着点滴,是以心安理得地将嘴唇凑近杯子。
马上就要碰到了,那水杯又轻飘飘地远了点。再凑,再远。
盛灼看了眼谢溪又。
第一次见面时,这人就这么逗自己玩。
谢溪又被盛灼幽怨的表情逗笑,将水杯凑到盛灼唇边,轻轻碰了碰。
敲门似的。
盛灼张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才几天不见。谢溪又将水杯放下,又伸手摸了摸盛灼的额头。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
还未等盛灼说话,复读机便推门而入。
还未走几步,樊越便一个大劈叉蹲在盛灼床边,眼泪含眼圈地控诉这个有着奇怪名字的医生。
老大!当时我们二楼没啥人,还是凌晨啊,这个人就冲上来了,说打不通你电话...我还穿着睡衣啊!
声泪俱下惨不忍睹。
然后就歘歘上来了好多保镖,五六个也就算了,但他们实在是太多了......
盛灼想捂住她的嘴,奈何没空出手。
还有,这年头谁能起花名叫西柚啊,她不是正经人啊!老大,你看甜甜圈适合我么?
盛灼深吸一口气,不会的,小谢总是很好的人。
樊越:......
公司内疯传的,老大的富婆女友?
这不...废了么?
她看看盛灼那皮笑肉不笑地模样,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就往外走,老大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家里的猪还没喂,先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