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这一屋子主仆,都是...疯子。”
青竹所言非虚,她深吸一口气,便要学陆瑾瑜方才举动,将手中银簪刺向自己脖颈。
那仆妇见状更怕自己见到些什么血溅当场的血腥画面,哆嗦着便往屋外跑。
自己是装的,但青竹这幅样子竟像是真的。
陆瑾瑜吓一跳,忙上前夺下青竹手中银簪:“住手!”
“我方才是吓唬那仆妇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将银簪丢在一旁,陆瑾瑜看了眼一旁眼带泪痕的青竹。
“啊?”青竹已然呆住。
她见自家娘子郁郁寡欢了数日,方才行动又不似作假,还真以为......
“父亲尚在,我怎可自寻死路。”陆瑾瑜笑了笑:“看开点,不就是嫁给九千岁吗,那可是万岁之下的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嫁了也不亏...”
不亏个鬼啊!
陆瑾瑜咬了咬牙。
原身向来都是府中的受气包,从前的吃穿用度都是其他两房挑剩下的,而今这最烂的婚事也盖到了她头上。
原是大房的祸事,陆瑾瑜替他们背了祸,即将替三娘子出嫁。
而今非但没落着半点好,反而还处处受人冷脸遭人讥笑。
不仅如此,连原身母亲留下的嫁妆也被主持中馈的大夫人贪了大半去。
婚事既然推不掉,陆瑾瑜却也不想罪魁祸首好过。
自然要演一出戏,好好吊吊他们的心脏。
她自认蚍蜉难撼大树,既然穿越了,那便要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