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陆瑾瑜总觉着,如果她真的搬去与庭覆同住了,便会如那入了狼窝的羊一般被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庄子别院什么的倒是不重要,紧着去看城中可有空置的行铺坊肆,我有大用处。”
芸娘疑惑:“娘子莫非是想开铺子?这可糊涂不得,做生意看似轻易,实则不然,一着不慎,莫说赚银子,便连手头这些本钱都要亏得一分不剩啊!”
“这话说的,莫非芸娘曾经做过生意,看样子还亏了不少?”陆瑾瑜轻笑。
芸娘犹豫许久,才讪讪开口:“是督主......督主曾有过做生意的念头,只是后来亏了七八千两银子,便再也不碰了,因为他发现,比起自己做生意,督主发现,还是抄贪官的家来钱更快。”
抄一家贪官,便能休息一个月。
“......”陆瑾瑜嘴角抽了抽。
她熟悉的庭总又回来了,老天未庭覆开了十扇窗,唯独把经商的窗户给他关上了。
某人便是再如何才华横溢,做生意也是屡做屡败。
“芸娘不必担忧,你家娘子我不会走某人的老路。”陆瑾瑜轻笑:“何况我习惯稳扎稳打,徐徐图之的行事准则,因而不会一开始便将全身家当投入其中,暂时只会开一家铺子瞧瞧行情罢了。”
芸娘猛松一口气,眼前这位小娘子看上去确实比督主会做生意。
比起那一出手便买下三四家行铺,后来亏得渣都不剩的督主,还是五娘子这徐徐图之的做法更容易让人接受些。
“那此事便交给你,还有我母亲的嫁妆,家贼难防,那些东西放在府内不安全。”
“娘子放心,此事奴家必定办妥。”芸娘这才笑着领下了差事:“只是大夫人库房被搬空了大半,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所以啊,我下午就动身去外祖家,任她如何去找老夫人告状,都是无济于事。”
陆瑾瑜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奈何总有人打断她的好心情。
“五妹妹,你今日到底干了什么!?竟将母亲气的病倒了,她为尚书府操劳数十年,你身为小辈,怎可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