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怎会有人关心我?我不过是死太监罢了。”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陆瑾瑜心底还是有些在意。
“方才陈静平之言,确实过分,你若是气不过,大可派人去揍他一顿泄愤。”
“你不护着那小御医了?”庭覆转过身,语气沉闷:“那陈静平也算是个翩翩公子,又心怀善意一心救人,行事光明磊落,痛斥我们这些活在阴暗处的朝廷奸佞也属常理。”
“比起我来,你确实应当更喜欢他那样的正人君子。”
陆瑾瑜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啧,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朝廷奸佞阴险小人,东厂却穷的叮当响,百姓骂你骂得如骂瘟神一般憎恶,这般一个身居高位的九千岁,我还以为你府中藏了不少银子呢。”
“......”庭覆面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缝:“我......”
“东厂每年的进账也不少,可我观你府上账册,半数银子都不知去向了,此事你可知道?”陆瑾瑜皱眉问他。
庭覆是真不拿她当外人,东厂的库房账册,乃至禁地暗室都未对她有所隐瞒。
因而陆瑾瑜在随手翻看账册时,便敏锐地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此事,我知道。”庭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陆瑾瑜不再多问,她猜测这笔银子应当是花去了某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去处了。
“朝廷禁止官员手下豢养私兵,因而我只能私底下......”
庭覆话音未落,便被陆瑾瑜捂住嘴:“不是大哥!你是真不藏着掖着,啥都和我说啊!”
这种隐秘消息,知道得越少,便能活得越久,而今庭覆什么都和她说,她是真有点慌。
“你又不是外人。”庭覆眨了眨眼睛,伸手握住陆瑾瑜的手腕,顺势低头一吻。
陆瑾瑜直觉手背一烫,她忙将手缩了回去:“......”
门被人推开,一紫衣女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主人!撬出来了,是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