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见陆瑾瑜久不说话,面上有些尴尬,便侧身拽了拽身后的陆瑾兰。
陆瑾兰面上带了几分不情愿,却还是站了出来:“看在往日情谊上,还请五妹妹原谅。”
陆瑾瑜视线从二夫人与她身后似有所思的陆瑾兰脸上划过,笑容中带了几分冷意。
行啊,想做老好人两头拿好处,便让你尝尝当老好人的代价。
不管这清原县主的名头是好是坏,既是戴到她头上了,岂有不用的道理?
“二伯母,我说我怎么一回府,就被你们如审犯人一般围着审,原来是你开的头啊。”陆瑾瑜装作生气般开口:“此事不给我个交代,可不算完。”
这还是对二夫人说的,也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
如此语气强硬,摆明了是为难人的陆瑾瑜,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心惊。
没想到陆瑾瑜如此不识趣,会当众与她发难,二夫人眉头微蹙,却还是赔笑点头:“五娘你说,二伯母要如何向你赔罪?”
“我也不为难二伯母,便按冲撞县主的罪名罚你。”陆瑾瑜唇角扬起一抹笑:“芸娘,你说说,按照大晋律例,冲撞县主,该当何罪?”
芸娘笑着上前一步,思索几秒才开口:“若是平民,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冲撞县主,都是要打板子的,可二夫人身有诰命......”
原本听到打板子时二夫人瞳孔都缩了缩,而后芸娘这皱眉停顿的一瞬间,让二夫人心又落了回去。
她身有诰命,应当能免罚。
“这板子许要打的轻些。”芸娘肯定的点头。
二夫人瞪大眼:“你说什么!?”
一旁等着二夫人给她搭梯子的老夫人也是面皮一跳。
妻子受难,做丈夫的二爷也不能坐视不理了,方才一直当背景板的陆二爷这才皱着眉头上前开口:“五娘,你二伯母好歹是你长辈,总不好如此做,不好。”
陆家二房与三房关系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陆二爷陆敬修是个喜欢研究天文道教的痴人,他对升官发财没什么兴趣,爱好就是研究天文与古籍,对男女之事也不甚热切,没什么纳妾的心思,这么多年了身边只有一个老夫人送去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