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庭覆混久了,陆瑾瑜也沾了点资本家心理。
至少她帮助吕大娘,并非出于善心,而是带了点利用心理。
有弱点的下属,才能拿捏她的忠诚,就比如说吕大娘,她的弱点不正是家人吗。
因为家里有七八张嘴等着吃饭,所以吕大娘只要有一份收入,便会勤勤恳恳地为她卖力工作。
“这位郎君为何要帮我,我......”吕大娘以为陆瑾瑜是那好施善心的白面郎君。
陆瑾瑜轻笑:“我喜欢你做的丸子,方才瞧你做的法子,似乎也有一套章法,是从前有人教过你?”
吕大娘将面颊上的泪痕抹干净,这才点头:“是,是我家中传下来的,本是传男不传女的手艺,只是......我是襄都人,前些时日,爹娘小弟都没能熬过那场时疫,都接连病死了,这方子如今便落到了我手里。”
“原来如此。”陆瑾瑜眸子垂了垂:“节哀。”
吕大娘有些惶恐地摆手:“小郎君不必,不必如此。”
“既如此,不若就跟着我干,也不必外出摆摊了。”陆瑾瑜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月我给你半吊钱,若是做得好,以后可以给你涨到一贯钱。”
吕大娘眼睛一亮:“当真?”
“当然,出去打听打听,我陆五郎可是出了名的实诚人,从不诓骗人!”陆瑾瑜轻笑。
一旁的青竹眼皮一跳。
出去打听打听?京中人多半都要摸不着头脑了,根本就没有陆五郎这么一号人物吧,怎么打听。
但吕大娘信了:“多谢郎君!不,不,多谢东家!我定好好做活!”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速速起身。”陆瑾瑜扶起吕大娘,抬手遥遥指了指远处那三层楼高的建筑:“那是我的酒楼,你去了就说,自己是五娘子招来的客人,他们便明白了。”
吕大娘虽然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好!”
娘子与那九千岁待久了,张口编胡话的本事居然也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