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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水,与她在此琴棋书画无所不谈的过往,行风皱起了眉,捉住了她的手腕拧眉不悦地瞪视着她,却无法说出口质问她是不是想起了其他男人。行歌瞅着他的表情瞬息万变,脸色一白,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意塌了下来,满脸不可置信。她抿起唇,发狠地抽了手,掀了棋盘,将棋盘盖了起来,玉石棋子哗啦啦地扫进了锦盒中,几个玉棋子落在了棋秤之外,砰地坠到了石桌上,弹跳碰撞击碎在地面上。撒了满地碎裂的雪花糕。行风往地上一瞧,才发现这棋子特殊之处。圆玉为盘,上头有一尖针,固定棋盘之上的竟是雪花糕。那玉棋子上的字竟是雪花糕制成。「行歌!」行风知道行歌明白了他心中的怀疑,有了怒意,对弈的想法已消失无踪,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我不是那个意思!」行风紧握行歌柔荑,焦急辩解:「我是喝多了…」「…也罢。原先念想着成婚一年,想留个纪念,现在没那个心思了。回去吧。」行歌站起身,想抽手离去,但却被他握得实牢,半分动弹不得。「这些日子你神神秘秘,对我扯谎,就是准备这件事吗?」行风软了声调问道。本想说她鬼鬼祟祟,但花猫已经炸毛了,要是用了这四个字,恐怕会直接抓花人的脸了。行歌睇了他一眼,咬唇不答。「是我不对。别生气。我们下棋,对弈。」行风匆忙将缠枝梨花锦盒再度打开,却见锦盒内凌乱一片,玉棋子破碎不堪,混着墨色芝麻粉与深绿色的茶粉。他将棋子拿了出来摆设,却怎麽也成不了一局,残局纷乱,局不成局,勉强点算,仅能成为半局暗棋。行歌冷眸瞅着他迅速摆好棋子,侧头拉住她的臂膀,讨好地对她说道:「我们走暗棋。你先翻。当成是我的赔罪,我让你三手。」行歌看他殷勤的模样,想起最近行风对她的态度丕变,似乎极怕惹恼她,连在床榻上也极为狂野,像是要将她cao到深处融在一块才能满足。身为一国储君,对她委屈至此,怕是担心她会因负荷不了失去子嗣、宫中夺权内斗而离开他吧?望着他期盼的眼神,行歌的心底浮出一丝怜惜,坐了下来,娇斥道:「谁要你让了?要是你输了…就要…就要把输子吞下去!」行风的脸色很难看。让行歌掀翻了棋後,才轮到他翻。行歌是撒上茶粉的杏仁糕,他的则是撒上黑色芝麻粉的雪花糕。他不喜欢甜食,尤其是黏牙的糕点。但是残局他也能运气背成这样,他也认了!但是,这是第几个雪花芝麻糕了?第5个了。剩下的不过17颗,不晓得雪花芝麻糕制的棋子到底还剩下几个?他的长指带着剑茧,是近来练兵的结果,略为不耐地在一旁磕了磕,李春堂赶紧递上茶盏,顾不得是不是红枣枸杞金萱,他一口喝下,茶香入口,齿颊留芳,让他有些讶异,垂首看了那盏茶,竟是他最喜欢的白毫珠玉,抬眉瞟了行歌一眼。行歌笑盈盈地捻起了一颗杏仁糕,抿了一口说道:「好喝吗?今年秋刚焙制的,解腻。」这贴心,让他满心欢喜', '')('分卷阅读216 (第2/2页)
,原先口腔中腻味也能再忍些。行风噙着笑点了头,相了棋位,挽住广袖,在卒子旁,抬手再一翻。几番过手,棋子所剩无几,眼看棋盘上皆是行歌车卒仕相,他的则炮象士兵,看似旗鼓相当却是略逊一筹。方才捡拾棋子时两方将帅都侥幸未破坏,但现在却不知道摆在哪处。他靠着炮子纵横棋盘,总算扳回一城,让行歌连吃三输子。吃得她…为什麽她吃的津津有味?女人的胃果然难测,行风抚着线条刚毅剔去须发的光洁下巴,睇着要吞下第三子,才发话阻止:「吃慢些,小心噎着。且糕点夜里不好消化,别多吃。」「才不呢。说好的谁输,谁吃掉输子,我可不要你让我。我们相待以理,打赌也要有原则,更不许你因为我任性就凡事迁就我。」行歌咽下杏仁糕後,也向李春堂要了茶水润喉,意有所指。她不要行风待她百般忍让,就怕他惯坏自己,娇蛮任性,哪日失了宠爱还不自知。行风望着她的眸光带着绵绵情意,岂会不知他的心意。一年相处如激流行舟跌宕,彼此心思总算摸清,有了默契。但他还是不太放心,於是开口徐徐说道:「这样吧,若你输了这盘棋,不用吃输子,但给我一个承诺?」「什麽承诺?」行歌随口问道,心神都落在棋盘上,想着要翻开哪一子才能杀得行风残兵片甲不留。「输了,就永远不许离开我。」行风眼神由淡泊簇起一丝火光,语落灼灼。行歌抬眸望了他一眼,顷刻无声,唇瓣轻启,浅笑说:「原来你这麽担心我休了你。」行风听了这话,俊颜微热,灼热的眸光流转,静静地等着行歌的应承。「傻瓜。」行歌骂了一句,起身越过棋盘,红着脸,当着李春堂的面,蹭上他的腿,附在他耳边呢喃:「我答应你。若我违背诺言离开你,就让你纳御妻如何?」行风严肃皱眉的表情此时才终於舒展开来,揽住她的腰,亲昵地在行歌白腻柔滑的颈上一吻,哑着嗓子说:「我才不要别人。有妻如你,夫复何求。」「可是…」行歌迟疑了。行风紧张说道:「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行风…第一、我不可能离开你;第二、要是真的想离开你,代表不爱了,还管你那什麽御妻,哪里会在乎?……还有,你还没赢,少得意。况且瞧这盘棋看起来,你可能输呢。」「那可不一定。绝处逢生。死生一线。」行风这才专注於棋盘之上,不再惶惑。但暗棋原先并非纯靠棋力致胜,反倒以运气取胜。让这炮子一着陆连吃三子,行歌发狠棋行险遭。翻开了炮子旁的暗棋,竟是另一炮字出现,让行风侥幸逃过,还增了威力。行风看行歌一脸失望,凉凉说道:「看吧,我说过的。」「哼,别得意。」行歌坐在他腿上,抬手在炮字下方翻出象字,高兴得不得了。行风见状,立即翻开了隔子,是个车字,就在象吃掉一炮,行歌要对第二炮下手前,便跳离了前线。几番交手,棋盘上的棋子越少,终於让行歌翻到了将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