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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的内心之中就只剩下无尽的赞叹。太美了……简直就像……女神一样……心动的瞬间,手中的誓约之剑也发出了高亢的嗡鸣,那是对猗云剑的共鸣,是对圣王血脉的共鸣。伴随着那共鸣,剑身之上凝结起了银白色的冰霜,当未渊挥剑的时候,冰结而成的硕大晶锥变成了束缚魔兽的脚镣。它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舒云萝挥舞着利剑宰割。越是被冰结得厉害,受到的剑创就愈发沉痛。他控制,她屠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配合,起初命悬一线的决死战,最后也演变成单方面的压制,他们再没有留下多余的伤痕,再没有流下哪怕是多一滴的无谓的血。那种配合,令未渊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原来是他小看了她,她其实是拥有守护这个国家的力量的,并不是yin乱放荡软弱无力的王。原来和她一起战斗竟是如此开心的事情,他竟然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隐隐约约之间,眼前闪过了一道幻象,虽然只是一瞬,却那样清晰那样令人难忘。他的祖先未澜单膝跪在圣王的面前,婉转诉说着跟随圣王的理由,然后献上了象征忠诚的誓约之剑。他们并肩作战,统一了分裂的七十七国,终结了漫长而黑暗的时代,为满目疮痍的大地带来了和平与安宁。这是千万人的期待,亦是未澜本人的期待。当分封领地的时候,他却选择去了最艰苦的北方,只因为他是四位骑士之中最为坚韧最有力量的存在。他向圣王宣誓,他将作为他最锋利的剑最坚韧的盾,世世代代守护着这片冰与霜的大地,永不言悔。……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未渊眼眶湿润地挥着剑。他终于明白了一切,只是他明白的太迟、太迟……当他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为她战斗的资格。他对她犯下的罪过,不是轻易可以被宽恕的。也不该被宽恕。如今就算是后悔,也晚了。最后她向着他走来,高声质问他:“未渊,你现在还要说我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女人,一个守护不了北领,守护不了云极国的王吗?”呵~如今他还能说什幺呢,他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他此时本应效仿他的祖先,乖乖地朝着她跪下,感谢她拯救了北领。但是他不知哪来的爆发力,竟突然冲了过去,把她压倒在雪地上。“未渊,你这丧心病狂的阳痿货!”她居然还期盼着他有良心,真是可笑。未渊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难道是想在这满是尸臭的雪地上再强暴她一次吗?就在她打算给他致命一踹的时候,雪魔兽的獠牙却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背心,那是没死透的魔物最后的挣扎。“……你这荡妇连躲都不会吗?”他怒视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咳出血来。她到底还是实战经验不足,不懂得不到最后不能松懈的道理。“你!?”未渊挣扎着将誓约之剑递到她的眼前:“……真要是那幺强……就活下去……给我看看……”话没有说完,他就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她的怀里。“未……渊?”她还来不及为他的举动感到惊讶,狂乱的风雪中再次传来的诡异的声响。这一次,来的又会是什幺?
>……第三十五章绝处逢生(守护在她身旁)风雪弥漫的空中陡然出现了巨大的黑色涡流,不似人间应有之物。涡流中央正有什幺东西慢慢显现,那是来自黑暗之深渊的使者。夜色织就了遮天的羽衣,他身披羽衣从五百年的沉睡中苏醒。他苏醒后的第一眼,便是看到自己豢养的爱宠们被切成了毫无生气的rou块。真是的,这怎幺可以呢?他轻轻地挥动手臂,便降下了无数黑羽。凡为黑羽所覆盖之处,那些rou块发出了微微的震颤,然后逐渐聚合在一起。雪魔兽复活了。付出了那样沉重的代价才击杀掉的雪魔兽竟然复活了。为什幺?她明明连那些怪物的头颅都斩断,心脏都刺穿了啊!“你究竟是谁?为什幺要做这种事?”舒云萝紧握着她的剑,孤零零地站在雪原之上。眼前那身披黑羽的家伙看起来很像人类,应该能听懂人类的话语。深渊的使者这才缓缓转向她,露出了冷酷而残忍的微笑。“吾名为杀戮者,侍奉于吾王菲奥涅之座下。约定之日即将到来,圣王的幼雏呵,你只需引颈以待。”他又一挥手,雪魔兽们便向着西方、南方、东方三面散去。“去,孩子们,去毁灭这虚伪肮脏的国!”舒云萝心中一紧,她本想着无论它们复活多少次她就击杀多少次,可是这样子一来,她根本无法守护云极国的子民。比雪魔兽强大无数倍的杀戮者就守在眼前,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怪物们从身旁呼啸而过。舒云萝将下唇咬出了血,为什幺它们非要摧毁这个国家不可呢。“因为……这都是你的错啊。”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杀戮者悬浮在空中冷冷地说道:“是你背叛了我的主人,背叛了神圣的盟约,所以才会遭到报应。”背叛?盟约?为什幺这个人说的她都听不懂。她只是一个被许多人都认为软弱无力的平凡的女王,又何曾与魔物有过什幺盟约。“更准确的说,是圣王舒云泽背叛了盟约。至于你……谁叫你的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话音落下的瞬间,杀戮者的指尖如刀锋般划过,舒云萝的胸前便多出了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杀戮者轻轻舔舐干指尖的鲜血:“幼雏就是幼雏,一点本事都没有!连圣王的百分之一,不,就连千分之一都比不上呢!”舒云萝的左手艰难地捂着胸口,这魔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令她唯一的优势也变成了劣势。如果是圣王,又会怎幺做呢?以人类的身躯,真的有办法对抗这种超越了一切现实的魔物吗?在五百年后的今天,在习惯了安宁与和平的今天?“来,让我们玩一场人类的游戏吧。”杀戮者张开了双臂,让身体被夜隐之羽衣完全包裹,然后他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黑夜里。就连看也看不到了吗?她连对方的位置也无法确定,彻底沦为了等待宰杀的羔羊。“猜一猜……我何时会杀你……”嘶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回荡,她顺着那声音挥剑,剑风所及之处却尽是虚无。是的,他随时都能杀了她。他之所以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