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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她的解释,他堵上了她的嘴,给了她充满了血腥与苦涩的一吻:“等我两年,我会变强再来找你。”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她在南领的时候向她求婚就好了。当时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犹犹豫豫的,就连自己都讨厌起自己来了。德薇丽叫来了医官,然后趁众人不注意碾了碾息风的脚:“领主大人,请不要平白无故增加西领官员的工作量。”女王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该接受决斗!”息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错,又是他的错,明明被打扰午睡的是他,明明他出手已经很轻很轻,到底要怎样才能证明他的清白呢?婴禅推开了医官,对息风道:“你赢了,说吧,要我怎么样?”他虽然故作镇定,但是内心却在害怕息风不让他再和女王见面。这不但是这场决斗的胜利者的权利,也是未来王夫所拥有的权利……西领领主怔了怔,然后恍然大悟,对了,居然把彩头都忘掉了呢。“那么,请婴禅领主掌握南领的力量吧。”“南领的力量?”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说什么。“对,南领的力量。自由不羁的风,坚韧难摧的土,这是分属于西领和南领的力量。时间过去太久,信仰已被渐渐遗忘,所以人们再也无法驾驭魔法。可是你我不一样,五百年的誓言仍在,誓约之剑仍在,总有一天婴禅领主也会发现自己的力量,守护南领,守护云极国,守护陛下的力量。”第五十五章爱的美学(她才是他要找的人)从记事的那一天起,息风就不知道父亲的模样。印象中只有母亲忧郁的双眼,日渐枯槁的身体,还有那张永远也无法完成的画作。那幅画就摆在画室的中央,用色温暖,笔触柔和,寄托着作者对一个人深切的感情,与难以磨灭的怀念。那是一个男人的肖像画,连每处衣褶每根发丝都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唯一的缺憾是还没有画上眼睛。母亲总是在同样的地方涂抹上几片浅绿的色块,但是不久之后又用和肤色一样的颜料厚厚覆盖上去,然后抱住画架失声痛哭。年幼的息风问村里的贤者,母亲是不是生了什幺病,有没有可以医治母亲的良药。贤者说,总有一天你也会患上那种病,那种称之为爱情的绝症。他和母亲住在一个被称为夕雾的村庄里。村庄位于云极国西北方僻静的角落,密林湿沼,浓雾缭绕,非经人指引无法进入。毕竟这是贤者们的居所,是研究天地古今奥秘的所在。这里出过参悟命运指引方向的王佐之臣,也曾经出过威名赫赫精通元素之理的顶级术士。但是对于息风来说,这是唯一愿意收留他们母子的远亲的家乡。他和母亲学习绘画,和贤者学习术法,期望着未来可以成为了不起的人,报答他们的恩情。也就是在这个村庄里,他认识了德薇丽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人生中仅有的两个朋友。他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太久。不知是哪个好事之徒说漏了嘴,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白露城中高高在上的领主大人,也知道了那个男人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还有十一个女人,每一个的身份都远比母亲尊贵。和身为庶民的母亲结合,是那个男人见不得光的丑闻。而他息风,则是西领公家竭力', '')('分卷阅读58 (第2/2页)
隐藏见不得光的小孩——一个不该被生在这世上的小孩。没有将他扼死,是那个男人自以为的慈悲。但是从此以后无论母亲如何难过,如何想念,那个男人都再也没有看过母亲一眼。他一直不明白,不明白母亲为什幺会爱上那样的男人,甚至在被抛弃之后还念念不忘,魂牵梦萦……直到见到父亲的那一天,他懂了。在看见那个人的瞬间,就连一直追求着艺术追逐着美学巅峰的息风也不禁折服,那是一种一见难忘的美,那是一种辉煌动人的美,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强烈光芒和贵族高贵自信的压倒性气势,就连五十年的时光都无法使其黯然失色。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是最高档的翡翠,通透莹润,熠熠生辉。以至于多年之后有人夸赞息风的容貌之时,他都会想起那日的震撼,并谦逊地表示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那个人微笑着对他伸出手:“息风,我来接你回家。”似是被魔力驱使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然而那双手很冰很冰,感觉不到一丝父亲应有的温情。“那幺母亲呢,母亲怎幺办?”幼小的他担忧地问道。“……等你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狄娜自然就可以进入白露城。”男人更加慈爱地笑着,那双手却愈发显得冰凉。……他曾以为父亲的美,就是一个艺术家所追求的终极美学。可是不知为何,很多时候他觉得看不清父亲真正的模样。就像母亲的画中,永远没有涂上眼睛,被一层又一层的颜料覆盖着。进入白露城以后,他如同一只宠物似的被那个男人带着四处展览炫耀。贵族们的态度都是极为友好的,而目光则是十分复杂的。他们的心态其实很好理解。虽说西领公年纪大了再难有子嗣,可万一那十一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生下了儿子,那个男孩都将取代生母低贱的息风成为嫡子,成为他们未来名正言顺的主人。所以和息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观望才是明哲保身之道。面对着虚伪浮华的日子,息风没有丝毫的反抗。他希望母亲可以快乐,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所以对那个男人言听计从,认真学习贵族礼仪,练习贵族剑术,一切都以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只为了有一天可以将母亲也接回白露城。漫长的数年中,他沉默寡言,呆板无趣,听话驯顺,只做被认为正确的事情。但是那个男人向来只关心他优秀与否,从没问过他喜欢什幺,甚至不再提起他的母亲。后来他才明白,他和母亲终究只是那个人身上的饰品,只许熠熠生辉,配得上他那份高贵完美,若是哪一天黯淡无光了,便会被丢弃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终于,那个男人死了,他继承了领主的位子,然而当他赶回夕雾的时候,母亲就像是追随着那个男人一样离开了人世。她给他留下的,除了几幅画作,还有一封简短的遗书:「对不起,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个人。对不起,给了你痛苦的人生。爱如鸩酒,愈是渴求,愈是绝望……」少年息风嘲笑着将那封信撕得粉碎,抛洒向天空,然后在漫天白雨中流下了不甘心的泪。谁说的,谁说的,爱才不是那样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