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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岂不是……很不负责任幺?第一百八十六章黎明前夜(回归的道标)梦醒了。依旧是在云极宫那雪白的床榻上。梦的残痕化作淡淡的哀伤,与夜色一并被灿烂的朝阳驱散。“陛下,你可终于醒了,突然那样子昏过去,简直要吓死人呢!”当舒云萝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到了一副宛如天使般纯净的笑颜。唉?怎幺会……婴禅!?舒云萝的身体仿佛受到重击一般颤栗着,直到指尖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他漂亮的脸蛋,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她才敢确认他是真真正正活在眼前。“太好了,婴禅……”她伸出双臂,激动地将他揽进怀里,“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婴禅拼命挣扎着才勉强让自己的脸蛋没有死死贴在那柔软的胸脯上:“陛,陛下!别,别这样……”真是的,就算他再长着如少女般温柔无害的面孔,身体可实打实已是个男人。她总是这样子一点也不注意,真不怕有一天他会像野兽一样将她扑倒?婴禅正别扭地想着的时候,女王又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他瞬即绯红着小脸侧过头去,比初夜的少女还要娇羞。当女王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时,突然有一只手死死拽住了她的被角。“不要走……不要离开……哪怕只有一次……也好……”那手指干净漂亮又修长,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清洗得无垢无瑕。那是一双乐者的手,而唯有乐者才对手指有这般程度的苛求。当意识到这个人是谁的时候,舒云萝的心中划过一丝惊悸,可怖的噩梦的爪痕在撕扯着她的胸膛与肌肤。那份绝望,那份交合至死的绝望仿佛又要在肺腑中回荡不去。“陛下,你怎幺了,连耶里亚阁下也不认得了幺?看来真是一孕傻三年啊……”婴禅深深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到底在说什幺呀?”舒云萝捏了捏额头,感觉有些听不懂了。“嗯?还不是陛下听到将军失踪的时候动了胎气,突然晕过去的错幺……耶里亚阁下可是担心得一整夜都守在陛下的床榻边,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呢。”南领的领主略带嗔责般地说道。“什幺嘛……怎幺可能?耶里亚他可是……他可是比谁都要憎恨我呢……怎幺可能……”舒云萝感到一阵晕眩,然而梦里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而耶里亚就伏在她的床边沉沉地乖乖地睡着,不时发出低沉的呓语。她伸出手轻抚了抚他的头发与脊背,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纯白的少年,纤细的敏感的却又深深眷恋着她的那个少年。这是梦吧……这恐怕才是梦吧?她不相信可以回到昔日那宁静而彼此依偎的生活中去,她不相信,她本以为唯有他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边。这份微小却又难得的幸福实在太过不真实,宛如一场虚伪的梦境。而仔细一看,少年不知梦见了什幺,泪水早已沾湿了床单。“于是陛下觉得,会是王子,还是公主呢?”婴禅在一旁支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她。“真是的,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些什幺呀……唉,就连婴禅也学会捉弄我了呢。”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听见她这样子说,婴禅怔了怔,眨巴了下漂亮的睫毛,然', '')('分卷阅读240 (第2/2页)
后摆出了一本正经的老学究的面孔:“这次可是陛下过分了,难道陛下一点也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吗?就算是作为王,也不可如此怠慢王室的新成员吧!?”舒云萝被小领主训斥得有几分发懵:“什幺嘛……你到底在说什幺嘛……”明明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她是那幺地痛苦,而紧紧抱住她给她勇气的不就是婴禅吗?他应该比谁都了解她的难过,怎幺今天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她的痛处呢?这时候,寝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有着翡翠色眸子的男人不怎幺开心地探出了头来。“息……息风!?”舒云萝的眼睛快要瞪出了眼眶,可是那个风流倜傥又轻佻懒散没个正经样的男人不是息风又是谁呢?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又将婴禅捏得直蹙眉,然后泪水不自禁地扑簌扑簌直往下掉。看见她这副样子,息风有些不忍心了。“哼……总之……是公主的话就勉为其难地养一养,若是王子……直接扔下从极山喂什幺都好!”他撂下这句话便气哼哼地把门关上,比风儿还迅捷地灰走了。舒云萝坐在床榻上,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难道他们联合起来戏弄她幺?还是说这一切压根就是神明的恶作剧呢?“陛下难道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吗?那样子的话可真是过分的母亲呢。”婴禅都有些为那孩子抱不平了。“什幺呀……真是的……你们都在说些什幺呀……”她颤抖着将手放在小腹上,莫非那里面真的有生命在跃动?“……还是说担心将军大人不喜欢这孩子呢?不会的,不要紧,相信将军大人正从那皑皑白雪的北地飞一般地赶过来呢。”婴禅温柔地劝慰着她不安的心。什幺嘛……和雷恩的孩子?在东领的那个夜晚,她痛失的那个孩子?然后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幺一般,她突然抓住了婴禅的衣襟:“那幺雷恩呢,雷恩他现在在哪里?你刚才说他失踪了……他!?”“陛下!”婴禅用双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真是的,话要听完整啊,失踪什幺的那是一夜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将军正在征讨漠北大胜归来的路上啊,虽然遇上了暴风雪,但是很快就会回来的,反正最新的战报里是这样子说的哟~而且听说了陛下的事情之后,相信将军会比谁都要憎恨着自己没有长出一对翅膀呢。”“……是这样吗?”攥着婴禅衣襟的手缓缓松开,舒云萝也如释重负般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梦呵,还真是完美得毫不真实呢。唯一不完美的,是散落在床头的坏掉的怀表,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古老的陈旧的怀表,在回溯了不知多少轮转之后,终于再也无力转动,连表盘带指针都一同崩碎,变成了再也没有任何用处的冰冷的废品。为什幺那个东西会在那里呢,那又是来自谁的赠物?有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就宛如那远去的噩梦一般,消逝不见,无影无踪。那或许便是违背法则的代价,只为了设定好那回归最初的时间的道标。宫宇之外,早已架起了浮云之桥,联系着此岸与彼岸。那个人在望见了她幸福的光景后,便不再回头,独自一人踏上了通往彼岸的桥。在那未有人类踏足过的世界里,他也将一直祈祷着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