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昏暗,锦衣被抵在树干上吻得失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抓着谢聿抗议,“不要在这里。”
“知道。”谢聿也没有在外头就这样苟合的意思,只是怀里的女人太娇了,总能叫他失控。
谢聿揉了揉眉心,泄愤似的咬了女人的雪颈一口,帮她理了理衣裙,压下那些上头的精虫,“走吧,回家。”
锦衣却没动,还抱着谢聿的窄腰,往他怀里埋。
谢聿僵了僵,扶着她纤细的颈,本要调侃两句,胸口却感觉到了湿意!?
谢聿蹙眉,“怎么了,弄疼你了?”
以为她后背受伤的谢聿就要把人抱回马车上检查,锦衣却摇了摇头,“没有。”
谢聿听出了她嗓音里的难过,改握住女人的侧颈,将她的脸从怀里托出来,果然瞧见她眼里不断掉泪,好不可怜,眉头蹙得更厉害,硬邦邦道,“莫哭了,下回不在河边吻你。”
锦衣也没反驳,抓着谢聿的衣襟就往脸上擦,好好的料子被她擦揉得皱皱巴巴的,再挂回谢聿身上,很不体面。
谢聿也没说什么,又把人搂入怀里,扶着背无奈哄道,“不是听你的,没把你怎么着?还哭,娇气。”
“就娇!”锦衣不忿地踮起脚尖,又咬了谢聿肩膀一口,却抱紧他的肩膀,泪眼蒙眬地看着灯光粼粼的河面,哑着嗓说道,“不是生您的气。”
只是,那句“回家”,忽然让她感触极深,她想爷爷,也想已经记不得的爹娘,更想起了前世后来那短暂且无法拒绝赵瑾珩羞辱的委屈一生。
而听了她这嗓解释的谢聿,动作微顿,声音倒更轻柔了些,“想你的爷爷了?”
“嗯。”锦衣没否认。
每逢佳节倍思亲,谢聿虽没这份心思,却也没觉得女人矫情。
他知道她祖父对她甚为怜爱,也看得出她的性子真就是被娇惯养大,甚至被养得有点废,但却也恰恰好地养得正合他意。
谢聿心里有些发胀,不由自主地吻了吻女人的发顶,声音更温和了些,“月饼该做好了,回去吃?”
“好。”锦衣瓮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