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茶楼内,锦衣率先开口,“地契已经给你,说吧。”
有柴兴在,锦衣并不担心彦蕊拿了不说,那柴兴会教她好好做人的。
“我也是偶然得知。”彦蕊将地契合上,收入怀里,“当年,你祖父也在给顾云逸种牡丹,不仅种了卖给他,还会去他园里帮忙,甚至去南城,这点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锦衣沉默了,记忆里,爷爷确实不是一直在锦园,有时候会离开个把月。
“看来是有了。”彦蕊笑道,“据我所知,他中的是慢性毒,好像是他不答应帮顾云逸种什么东西,因此拿不到解药。
原本我还不太相信这事,毕竟也没拿到确凿证据,但在舅奶奶挖出你祖父遗骨后,我找人验过骨,确实是中毒而亡,你若不信,可以找人从舅奶奶那儿拿回遗骨,自己查实。”
不用查实,锦衣就信了大半了。
顾云逸是干什么勾当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爷爷会落入他的坑,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爷爷原本的身体很硬朗,忽然就不行了,也很不对劲。
可她当时年幼,经历过的事情也少,根本没想过会和中毒挂钩。
锦衣白着脸,还想到了顾云逸说他爹娘的事……
当时她就怀疑爹娘的死可能有蹊跷,现在则是确定爷爷的死有问题。
“行了,知道的我都说了,告辞。”彦蕊起身要走,心情还挺愉快的。
锦衣却在她即将走出雅间时,说道:“你的丈夫,你多久没见了。”
彦蕊愣住,猛然回头,“你什么意思?难道你……”
“我和他没关系,但你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怎么了。”
锦衣平静说道,仿佛刚才六神无主,失去神志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