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戏第一天上演,伯母,我也还未看过。等会还有下半场,我们再瞧瞧。”
赵芷柔亲切地对刘氏说道,眼里充满得意之色。
她未曾料到陆子衿也会出席,但他的到来无疑让一切更加圆满。
显然,今日之行,她的目标不仅顺利达成,而且效果超出了最初的期待。
刘氏不经意间的一瞥,赫然发现雅致的包厢内已不见了苏乐悠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诧异。
“悠悠去哪儿了?”她轻声询问,目光中带着几分焦急。
陆子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曾留意到苏乐悠的悄然离席,闻言迅速回过神来,他不动声色地给南风递了个微妙的眼神,南风即刻会意,悄然退出了包厢,在外间寻觅之际,恰好在楼道里遇见了秋月。
“秋月姑娘,你家主子此刻在何处?”
秋月欠身行礼,轻声答道:“南风大人,我家姑娘方才突感不适,唯恐打扰了各位观戏的雅兴,便先行回马车上歇息了。”
此时,马车内的苏乐悠正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乔迁那夜虽未造成实质性伤害,但那日发生之事,其阴影却如同挥之不去的雾霭,难以释怀。她险些遭遇不测,而岑玉安第一次杀了人。
何况若是这事一旦传出去,别人又岂会相信她一个女子的话。
若真有人以此为由生事,又该如何自证?毕竟,在这世人的眼中,清白二字重于泰山。可她与陆子衿一起后,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若被抓去验身,真真是百口莫辩的。
更让她忧心的是,陆子衿对她,是否会信任不疑?
至深至浅是清溪,至亲至疏是夫妻。
自从上次柳洛烟回京之事,陆子衿对她刻意隐瞒出城之事后,她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即便她对他情深意重,那份信任却也难以再毫无保留。
正当苏乐悠思绪万千之际,马车外传来了细微的声响,随后车帘被轻轻掀开,露出陆子衿那张线条分明、略显冷峻的脸庞。他的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决。
“二公子?”苏乐悠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听说你身体不适,我放心不下,还是先送你回去吧。”陆子衿的话语简短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