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这一病,着实消停了不少。
可林氏却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这往常,郑氏每次生病,都必是有所求的,可是这一次,竟然就真的像是单纯的生病了一样,消停地厉害,什么都不曾发生。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林氏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可是查来查去,又查不到什么。
过了几日,府里都风平浪静的,什么事情也没出,林氏开始相信,郑氏这次,可能真的只是病了。
郑氏这次病的比较重,好些天都躺在床上下不来。
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放在郑氏身上,果真没错。
大病了一场,郑氏消瘦了不少,性子,似乎也有些变了?
林氏颇为不解。
难不成病了一场,郑氏竟然换了性子不成?
这些天,也消停得有些过了头吧?
竟然什么都没要求,老老实实地待在栖霞苑养病。
林氏实在是琢磨不透,只得小心观察着。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这边观察着郑氏,郑氏那边也同样观察着她。
与林氏的怀疑差不多,郑氏也觉得奇怪。
因为林氏真的好想跟送信的人完全没有关系。
前后派人探了几次,林氏丝毫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若不是太能做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送信的人,果真不是林氏。
这个猜测,让郑氏既放心,又忧虑。
放心的,自然是林氏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忧虑的,就是她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被谁给知道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郑氏病中忧思,一直也不见好,把魏氏忧心的不行,成日里好吃好喝好药不要钱似的往栖霞苑送,直把栖霞苑堆的满满的。
如此过了五日,护国公府的平静,才让一封信重新打破。
陆铮来信了!
匈奴退了!
要签订止战协议书!
这可是大好事,护国公府上下一片欢腾。
只除了栖霞苑。
郑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病又重了几分,险些没气背过去。
“若不是我的铭儿上不得战场,又有他什么事!”这自然是酸话,没人会当真,郑氏也不过在自己房里说说罢了。
陆铮十岁出头就跑去了西北,十三岁正式上了战场,三年来,打过大大小小战役无数,那一笔笔军功,都是实打实地,自己挣回来的。
这是拿命换来的军功,郑氏其实也明白,但就是不乐意。
她总是觉得,陆铮抢了原本属于她儿子的东西,所以心里总是不高兴。
不过这个时候,她高不高兴的,也没人在乎,也没人在意。
就连魏氏,都暂时将她忘到脑后去了。
“果真是贵人,普云大师诚不欺我辈,诚不欺我辈啊!”魏氏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喜得就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