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是有见识的,听到安笙跟儿子的话,稍稍一想,便明白安笙的发现对陆家,甚至对整个南诏来说,意味着什么。
见儿子发愣,林氏赶紧提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使人将那东西拿来,叫安笙好好看看。”
陆铮听到母亲的话,忙点点头,然后叫扶冬去找司契,让他跟陆文说,将他们带回来的重箭的箭矢,送过来。
扶冬快步走了,找到司契,将陆铮的命令传下去,也没回去,就在二门处等着司契回来。
房内,林氏看着安笙,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就知道这孩子是陆家的福星,是儿子的福星。
这还没过门呢,就能帮着儿子排忧解难了,往后过了门,还了得?
司契很快就小跑着回来了,将东西交给扶冬,他才扶着院墙呼哧呼哧地喘气。
扶冬也顾不上跟他说话,拿着东西转身也跑了起来。
她跟在林氏身边这么多年,见识自然比一般丫头要高,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这东西的意义,但是,多少是了解一点儿的。
再说就算她不了解,单看林氏跟陆铮那般重视的模样,她也知道,这东西非常重要。
因而,一接到手里,她立即就赶着跑回去了。
扶冬将东西一拿回来,陆铮立即就交给安笙了。
安笙接过那支箭矢,认真地打量起来。
这箭矢比之寻常箭矢重很多倍,单就一个箭头,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若非她有些功夫底子,乍然接过这箭头,兴许都要拿不住。
如此可见,陆铮说这箭是重箭,倒也名副其实。
这箭头黑中带红,隐隐泛光,确实跟她前世在书中看到的,那寒铁所制之箭别无二致,想来应该真是寒铁所造了。
记得那书中所载,说这种寒铁多在极寒地区才有,匈奴的地势她不了解,毕竟没有亲自去过,但是,据说西北一向苦寒,匈奴与西北接壤,想来气候环境应该也差不多才是,那么,他们那边有这种寒铁,倒也不奇怪。
陆铮看安笙拿着那箭头端详了许久,忍不住问道:“如何?”
安笙闻言,便将那箭头先放下,答说:“若我看的没错,应该就是我在书中见到的那种寒铁。”
“那,书中可提过这种寒铁的锻造方法?”陆铮又问。
安笙想了想,说:“书中提及的并不多,只是寥寥数语,但是,我记得最清楚的,是说这种寒铁的锻造,也需要在低温环境之下。”
传统的铁器锻造,都要在高温之下,可这寒铁,竟是要在低温下锻造吗?
这种方法,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安笙见陆铮神情不怎么轻松,便猜到他在为此事发愁,便提议说:“不如,我们去问问师傅吧,师傅常年在外云游,见多识广,兴许会知道的更具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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