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忽然冲进房中,顿时将还在咒骂不休的匈奴使者吓了一跳。
等看清来人是陆铮的时候,匈奴使者大张的嘴巴,几乎就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此刻,他原本就大如铜铃的眼睛,更是瞪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瞧着倒有几分骇人。
可陆铮确不会害怕,在匈奴使者的惊叫声即将出口的时候,陆铮便迅速点了他的哑穴,又定住了他的人。
所以,他整个人便维持这大张着嘴巴跟双眼的样子,一直,到太子“偶然巧遇”经过这里。
陆铮的呼哨一出,陆文跟周应便立即制服了留守在前面的三名卫兵。
与此同时,守在四周的亲卫队成员,也迅速朝他们围拢过来,几乎将这座小院围得密不通风。
内应跌坐在地上,好像被吓得不轻。
就在这时,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男声,片刻后,一身常服的太子走了进来。
太子见到被陆铮制住的匈奴使者,似乎很惊讶似的。
愣了片刻后,才问:“陆将军,这是为何?这可是匈奴使者,怎可如此对待?”
太子义正言辞的模样,几乎没人会怀疑,他此前对此事,也是知情的。
匈奴使者身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眼睛却是能动的。
听了太子的话,匈奴使者立刻拼命地眨动大大的双眼,似乎力图在向太子表达,自己对太子所言的赞同程度。
可惜,太子对此毫无感觉,只“责问”陆铮为何要这样做。
陆铮也不隐瞒,立即拱手回道:“回禀太子殿下,臣近日接到密报,闻听有别国细作混入邺京,为保南诏安定,故正在全力追捕细作,今日乃大集会,街上热闹,最是利于细作行动,因而臣便带着属下,在街上秘查行踪鬼祟之人,寻到此处,正见这女子行容慌张,臣觉有异,便暗中跟随,果真,被臣查到了她与人密会,太子殿下明察,原来此女乃宫中之人,私下与匈奴使者密会,是为了探查我南诏军防部署之大事,这等狼子野心,岂敢轻忽?故,非是臣不礼待匈奴使者,实乃他们居心不良,臣无奈之下,才这样做的!”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可够匈奴使者受的。
两国虽在和谈,但到底没到了能互道军备部署之事的地步。
匈奴使者私下秘密约见宫中侍婢,打听南诏军备之事,安的什么心,难道还难猜吗?
太子听了陆铮的话,果真大骇,面上闪过惊怒之色。
“果真如此?”太子怒问陆铮。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若殿下不信,可带这些人回去问话,还有,方才匈奴使者言辞中还曾提到昭妃娘娘,似乎是想要透过昭妃娘娘,来打听南诏的军防部署情况。”
“好好好,真是好!”太子气极反笑,“想我南诏诚心恭候匈奴前来和谈,却不知,他们竟安的这样的心思!来人啊,将这些人都给孤带回宫中,孤要回禀父皇,让父皇圣裁,若此事为真,孤定要让匈奴给个说法!”
太子这话说的颇有气势。
想来若是匈奴使者能说话的话,此刻定要大呼冤枉,又或者强势回击,但是,他现在口不能言,除了能眨眨眼睛,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太子手下人,带了出去。
匈奴使者一被押出去,就见自己的几名手下皆被五花大绑扔在院中,人事不省。
他瞪着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很快,几人便分别被塞进了几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