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肚子若大起来,又哪里是藏得住的呢?
郑妈妈不禁有些恶意地想,若是方氏知道自己一心想要安插到安笙身边的人,跟自己的儿子先珠胎暗结了,会是什么心情?
怕是要气个半死吧,郑妈妈想。
方氏本就不是好性儿的人,控制欲又强,否则顾琮也不会那样畏惧她了,若是叫她知道了这件事,还不气个半死?
因为知道方小姐的情况,郑妈妈和青葙也不那么着急了,郑妈妈没在安笙房里多待,就离开了。
郑妈妈走后不久,安笙见时辰还早,便拣了本书,坐在外堂的临窗矮榻上看。
青葙在一旁陪着,也不多话。
安笙独处的时候,多是这样,以前在庄子上,有时候一看书,便能看一整日,都不动,青葙她们跟着安笙,便也养成了喜静的性子,这样陪着安笙,也不觉得无聊。
快到戌时的时候,青葙提醒安笙,该去沐浴,准备歇息了。
安笙看了眼桌上的沙钟,放下了书,跟青葙一起,去了浴堂。
热水郑妈妈早就带着人烧好了,安笙过来的时候,浴桶里已经装好了热水,安笙沐浴不喜欢人多伺候,便只留了青葙一人。
待沐浴过后,安笙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擦干头发睡了。
青葙拿着布巾,帮安笙擦头发,一面擦,一面夸道:“小姐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还顺滑。”
语气自豪的,好像这头发是长在她自己头上一样。
安笙从铜镜中看了青葙一眼,缓缓笑了,“头发好不好的,能当什么。”
她倒是并不觉得自己的头发有多好,她看着,跟别人的也没什么区别啊?
“小姐您真是对自己不够了解,”青葙却很是不赞同安笙这话,“奴婢听说,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专门弄些带香味的东西来洗头发呢,还有宫里头的娘娘们,还要用茵樨香煮汤来沐发呢,还不是为了让头发光亮顺滑,小姐您倒好,每回沐发都只叫奴婢擦些澡豆用,哪怕用些带香气的花瓣煮汤也好啊,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头发。”
安笙被青葙这话说的哭笑不得,“洗个头发而已,哪里用得着那么讲究,茵樨香产自西域,寻常百姓见都未曾见过,你当谁想用,就能用了?若真买得到这茵樨香,我倒宁愿弄到胭脂水粉里面去,还能给苏宇添个进项呢。”
青葙对于安笙这种“财迷”说法无力反驳,只好努力给安笙擦头发了。
主仆俩正擦着呢,忽然,安笙就听门口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手里动作立时便停了。
青葙见安笙停了手,正要问怎么了呢,便见安笙冲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青葙双手顿时一僵,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戒备。
安笙轻轻拍了她一下,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想,兴许是她听错了也不一定,还是去看看为好。
思及此,她用口型示意青葙,将她的外裳拿过来。
青葙见了,忙踮着脚尖,去将安笙的外裳拿了过来,正要伺候安笙穿上,安笙却摇摇头,示意青葙将衣服递给她。
青葙只得将衣裳递给了安笙,安笙接过来穿好,然后,带着青葙小心地往外堂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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