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说陆铮今日有事求她帮忙搬,办的是什么事,其实并不难猜,因为就在方才,安笙与林氏才就此事达成了共识,所以,陆铮求林氏办的是什么事,实在不难想。
饶是安笙自问脸皮还算厚实,此刻也不由有些脸红。
总觉得林氏那话不光是在打趣陆铮,连她也一道打趣进去了。
方才她就在想,林氏为何忽然提起想要将婚期提前的事情,现在看来,竟是受了某人的嘱托。
陆铮见林氏和安笙一道出来,立即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安笙,又看向林氏。
林氏嗔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转头跟安笙道:“那我跟铮儿今日就先回去了,待会儿我回去叫人拿些东西过来,你记着叫人收下,好了,快别送了,外头天寒,你别吹了风,若是真病了呀,伯母可哟啊心疼了。”
“是,伯母,那我便不送了,您跟世子慢些走,我叫青葙送你们出去。”安笙恭顺地福了福身。
林氏笑着应下,然后,便招呼人走了。
可怜陆铮原本还有许多话要说呢,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被母亲拉走了,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十分恋恋不舍。
林氏见他这样,不由好笑,“行了,这里是永宁侯府的内院,你一个外男,怎好久留,别给安笙添麻烦,等安笙好些了,改日母亲叫人接安笙到咱们家里做客,到时候,你再好好看,行了吧。”
陆铮想说,他没有不舍,但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因而张了张口,便又阖上了,同林氏一起出了玉笙居的院门。
出了玉笙居的院门,林氏就不叫青葙送了,嘱咐了她几句,叫她照顾好安笙,有什么事情只管去国公府找她云云,便叫青葙回去了。’青葙福身应下,正准备要走,便被陆铮叫住了。
“世子,您有什么吩咐?”青葙停下来,又朝陆铮福了福身,问道。
只见,陆铮以拳掩口,轻咳一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且问你,你家小姐真没生病么?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所以故意瞒着我呢?”
青葙没防备陆铮会问这个,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她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平日里再如何故作成熟,此刻也不免有些脸红,期期艾艾地掩饰答道:“小姐,小姐真没病,世子,您就别问了,小姐好好的呢,没病,真没病!”
安笙确实没病,青葙总不能为了安陆铮的心,就编排安笙病了吧。
可是,安笙没病,那脸色不好又如何解释呢?
果然,不等青葙想好怎么解释,陆铮就立即追问道:“既然没病,缘何脸色那样差,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谁欺负你家小姐了!”
“世子,小姐她......”青葙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
平日里,怎么不见她们姑爷这么话多,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呀,姑爷追问这事,可叫她怎么回答呢?
林氏原本已经准备走了,但是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就发现儿子没跟上来,转头一看,就见儿子堵着青葙不知道在说什么呢,把个小丫头问的脸色红红白白,瞧着都快哭了。
林氏心思通透,虽未听见儿子说什么,但是却即刻就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又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