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氏怎么也没想到,安笙并没有直接拒绝她,而是直接叫她完全傻了眼。
只见,安笙听了她的话之后,便拍了拍胸口,做出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道:“幸好不是二叔的意思,您不知道,今儿世子才跟我说,他同太子殿下提起二叔的事情,太子殿下当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摇了下头,却什么都没说,世子回去之后不断揣摩太子殿下的意思,但一直不得其解,昨夜里才终于想明白了,今儿寻了空才跟我说了他对太子之意的领悟,孙女先卖个关子不说,想问问祖母,您觉得,太子殿下为何会那样看世子一眼呢?”
徐氏闻言眉心不由一皱。
什么?陆铮竟然已经跟太子殿下下提过次子补缺的事情了?太子殿下的回答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眼和摇头,这可是个什么章程......
“殿下圣意,祖母怎好揣测,你倒是说说,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徐氏自觉不好妄议太子,所以不肯多说,倒来催安笙。
安笙见徐催促,便也不再卖关子,而是故意用饱含深意的语气说道:“世子说,太子那一眼和摇头莫不等同在告诉他,此事不可说。”
“不可说?”徐氏闻言一呆。
不可说的意思不就是说不能提么,也不就是说,太子不许陆铮管顾荣的事么!
想通这些关节,徐氏心内不由大骇,连脸色都变了,瞪着眼睛问安笙,“太子真这么说的!”
安笙故作为难,“太子殿下并未亲口这样说,但据世子揣测,殿下确实是这么个意思,祖母向来精明,想来也该明白世子猜测的多半没错才是,否则的话,世子同太子殿下提起此事,太子殿下就该给个准话才是啊,要不孙女怎么说,得亏这事只是祖母自己的想法,而非是二叔的想法呢!祖母您自己想想,成与不成的,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私下说说怎么都好,可要是二叔有这个想法,保不齐反倒会害了他自己呢!”
徐氏也不傻,安笙这话虽说的有那么些含糊,但她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如果安笙说的是真的,太子不许陆铮管顾荣的事情,那顾荣就是再如何运作,怕也是没用,搞不好还惹得上头不快,连如今的职缺都补不上了!
想到这里,一阵冷汗不由爬上徐氏的背脊,徐氏再没心思叫安笙去跟陆铮递话了,勉强笑了笑,先将安笙打发走了,然后立即叫人去请顾荣过来。
安笙巴不得赶紧回去呢,闻言也没再留,顺势退了出去。
等她回到玉笙居后,顾荣也再次来到徐氏房中,与徐氏两个关起门来秘秘商谈了许久方出。
安笙并未关心这母子俩关起门来到底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徐氏和顾荣从此再没有找她说过,让她给陆铮递话请陆铮帮忙了。
故此,安笙便知道自己那几句似是而非的“恐吓”起了作用。
看来还是“扯大旗”管用,早知道搬出太子殿下来能吓唬住这母子俩,她又何必跟他们周旋那么久呢。
不过,她私自拿太子殿下当借口杜绝徐氏母子的痴念,还是应该跟陆铮说一声,总要在太子那里挂个号,毕竟她这也算是假传太子旨意了,这罪过可是不小呢!
不过太子殿下倒也没有治安笙的罪,听陆铮说安笙拿他当借口回绝徐氏与顾荣的请求,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而过了没几日,顾荣也老老实实地去了大理寺任职,安笙很是过了一段消停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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