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雅一听这话,不禁暗自窃喜。
她心道,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来今日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面,这是老天在暗示她,今日定能成事呢!
要不然,怎么会她想什么,就来什么呢?!
就这么着,顾安雅强忍着激动,等那些丫鬟仆妇们都离开后,提着裙子悄悄地溜进了水砚堂。
她一进去,就发现水砚堂中静悄悄的,确实像是人都走光了。
但她仍旧不敢大意,忙垫着脚奔着正房去了。
她原以为,文韬要小睡,自然是要在正房里的,结果摸到了正房后,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发现并没有文韬的踪影。
这可是奇了怪了?
文韬小睡不在正房,又会在哪里呢?
站在那里想着一会儿,她不白白浪费时间,忙又溜出去正房,打算去别的地方找找。
先去了东侧间,也是没有。
连着找了两次都没找见人,她不禁有些着急,暗道难道说文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所以,才在小睡的时候将丫鬟婆子都赶出去了?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将文韬找到,才是最要紧的。
打定主意,顾安雅又从东侧间出来,观望了一圈,将视线锁定在了西侧间。
她又提着裙摆走到了西侧间门前,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了西侧间的门。
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西侧间是个小书房,布置得很是雅致,一看便知道应该是谢婉容平日所用,因为里面的器物大都是女子会喜欢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不免有些泛酸,下意识地不想文韬睡在这里。
尽管明知道人家是正经夫妻,就算文韬真睡在这里也没什么问题,但她心里依旧不那么想承认这个事实。
然而,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愿承认,它偏偏就越是真的。
等到顾安雅悄声绕过博古架,来到内侧,就见临窗的矮榻前,竟真的侧躺着一名男子。
那男人背影隐隐有些瘦削,发髻上并未着冠,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蚕丝里衣,背对着他侧躺在矮榻上,好像正是文韬!
不对,这分明就是文韬啊!
这里是谢婉容和文韬平日所用的书房,不是文韬,还有哪个男子敢除了外衣睡在这里呢?!
因想到了这点关键,顾安雅顿时便确定躺在矮榻上的人就是文韬。
她忍不住激动起来。
当一个人太过执着于某个人的时候,若是一直得不到便也罢了,可是一旦有机会能得到,那心里的感觉复杂的程度绝对实惠超乎别人想象的。
顾安雅此时此刻便是如此。
她肖想了文韬太久,又一直知道得到文韬的艰难,所以乍然之间有了机会,一瞬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镇定下来,并下定决心要成事。
文韬看上去已经睡着了,一动爷没动,不知道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所以才睡沉了,也没发现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