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的禁足并没有持续多久,三日后,便因一道请罪兼请命折子被放出来了。
瑞王折子上说了,兹闻普云大师圆寂,仁悲痛万分,失了方寸,以致御前失仪,经圣训后已思过悔改,请皇上允准他亲自去祭拜普云大师,聊表向佛向善之心。
皇上这几日正为这件事痛心呢,只恨不能亲自前去表示自己一颗向佛的善心,如今见儿子有这个心,自然高兴,所以当即就下令解了瑞王的禁足。
不过瑞王被放出来也没用,弘济寺的水陆法会皇上早已经交与太子督办,礼部协理,瑞王自然没理由再去插一脚。
且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得看太子允不允许。
这是积善名的事,太子未尝没有几分为自己争名的心思,但更多的,还是真心敬重普云大师。
而瑞王么......就是一心争名夺利了。
这几日,陆铮跟随太子来回奔忙,再加上挂心安笙,人眼见着就瘦了一圈,太子等看在眼里,也没法说什么,有些事不是不明白,是明白也做不到放开心怀。
弘济寺的水陆法会一开,往山上来的人就更多了,光是这些贵族官员们的家眷就不好安排,不过这些自有太子妃操持,太子妃领着皇后懿旨,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挑事。
只是太子妃有孕在身,且还未满三月,正是关键时候,皇后也担心太子妃腹中胎儿,所以特地将自己身边两个老成持重的嬷嬷派过去帮太子妃的忙,更有文韬夫人谢婉容随侍左右,几乎寸步不离。
因太子妃这一胎对外保密,知道的人很少,所以京中命妇们虽见太子妃脸色不大好,但也只以为是悲痛所致,并未多想。
当然也有那心思阴恶的,非说太子妃这是沽名钓誉,故意做戏,跟永宁侯府那位二小姐有异曲同工之妙,真不愧是闺中密友。
说这话的当然没几个,而且也不敢当众说出来,否则可是杀头的大罪。
瑞王妃的禁足也解了,这种场合,他若不出现,实在惹人疑窦,只要没“病”的要死了,瑞王都得让她出现。
只是她人看着呆了许多,完全不像从前在闺中时候,那样高山仰止,不可一世。
倒是也有不少命妇小姐们找她攀谈,但她太沉默了,比之从前话还少,因而除了少数几个从前就跟她关系很好的小姐,其他人都没再自讨没趣儿。
只是,众人看看她,再看看太子妃,心中那杆秤便不由地有些倾斜……
太子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居然会从瑞王妃身上收到“意外之喜”。
陆铮领着巡守安全之责,所以时不时地要带人各处巡查一圈,忙得很。
刚才走了一圈下来,正要喝杯茶缓缓,就见陆文匆匆找了过来。
陆文脸色不对,陆铮茶也没顾上喝,忙放下去问他:“怎么了?”
“府里出事了,母亲让我赶紧来寻你!”陆文语气有些凝重,“大少爷......去了......”
“......什么?”饶是陆铮这么镇定的人,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有点儿懵了。
陆文说什么?
大少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