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在怎么办啊?”面对沈氏的怒火,无双已经无暇顾及,她现在只想知道该怎么办。
好好的人就这么不见了,还是在大年夜里,看守的又是她们这边的人,这不是打她们夫人的脸么!
沈氏被无双问的顿时一噎,险些咳出声来,当然最后还是忍住了。
无双问她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好好地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她总不能瞒着吧!
这要是她们房里的姑娘也就罢了,偏还不是她们房里的,她如何有处置权呢!
“这事瞒不住,也不能瞒,叫人赶紧去寻二老爷,跟他先说一下这事,让他有个准备,待会儿好稳住侯爷,我这就过去。”沈氏迅速做了安排。
不安排也不行,顾安雅不是她名下的女儿,她丢了这么大的事,可不敢瞒着大房。
毕竟,那位才是这侯府真正的一家之主,这丢的又是他女儿,不告诉他告诉谁呢?
无双赶忙应下沈氏的话,然后立刻找人去给顾二老爷传话,之后自己又扶着沈氏匆匆离去。
三夫人沈氏在二夫人沈氏主仆匆匆离开后,才像是忽然发现事情不对似的,也跟了过去。
此刻,顾家兄弟三人,还有下面的小辈们,全都聚在松鹤堂,陪着徐老夫人说话尽孝心。
大年下的,哪怕徐老夫人口歪眼斜,说话漏风,但她意识可是清楚的,所以还是没有哪个敢不来尽孝。
除了如今守在佛堂里的那一位......
那毕竟是皇上和太后亲自发话嘉奖过的,别说侯府上下不敢说个不字,就是外头也没人敢大张旗鼓的说三道四。
除了守在佛堂不能来的安笙,还有一个孩子也不在,就是被关起来的顾安雅。
徐老夫人可不愿见这个给家族蒙羞的孙女,所以即便是大过年的,也没叫将顾安雅放出来。
世子夫人守在床边伺候茶汤,见徐老夫人茶喝到衣襟上去了,忙拿帕子给擦,并不敢表现出嫌恶来。
但心里早就已经怨气冲天。
当初她以为这是门顶好的婚事,欢欢喜喜地嫁了进来,结果嫁进来之后才知道,一切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别说什么三两年从婆婆手中接过掌家权了,就是婆婆本身,也是个不能提起的禁忌,婆婆做下丑事,连带的她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还有徐氏这个老不死的,原先没病之前,说话一言九鼎,根本不容人言,现在病了也不消停,非指名叫她来伺候汤药,缺叫二房和三房的媳妇管家,真是从没见过的糊涂!
她怎么就不赶紧死了呢!
世子夫人一边喂徐氏一查,一边恶毒地诅咒着徐氏。
其余几个孩子也都围坐在徐氏周围,至于顾麟和顾荣还有顾彻兄弟三人,并世子顾琮,却是坐在外围闲谈。
正说着呢,丫鬟进来报说,二老爷顾荣的长随木松来了,有事说要求见顾荣,请顾荣出去一趟。
顾荣一听这话,心中便是一动,随即朝顾麟几个人笑笑,说:“大哥、三弟、琮儿,木松这小子向来没眼力见儿又没注意,不定又怎么了,等着我拿主意呢,我去去就来。”
顾麟几人也没多想,只以为他们房里出什么事了,自然没拦着他。
片刻后,顾荣出了暖厅,来到门口廊下,见木松抄着手等在不远处,遂皱眉朝他走去。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