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歇的手下立刻上前,和那军官说了几句话,后者便露出微笑点头,拿起备用的餐具,将所有食物都挨个试吃了一口。
富歇瞥向内克尔,语气充满嘲讽道:“您要不要去看看?我们是怎样毒死一名军官来算计您的。
“是,是,我一定把那家伙给揪出来!”
一旁的开普菲尔伯爵见气氛突然变得沉闷起来,不禁小心地问道:“那,现在还去吃午餐吗?”
他忽然停下脚步,想到不论内克尔是怎么躲过毒杀的,眼下他多半不再会相信“救他去英国”的谎言了。
约瑟夫点头:“嗯,我会如实向王后陛下禀报的。”
苏珊是他的妻子的名字。这些警察为了引诱杀手露出马脚,竟然用他的妻儿来配合那个冒牌货。
可拉维耶尔却告诉他,内克尔午餐时就中毒了!
奥尔良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拉住管家道:“拉维耶尔被发现了吗?”
也就是说,内克尔和银行之间的勾当,很可能就要被王室所知。
“奥兰,找些动物来试试这些食物。”
约瑟夫白了他一眼:“是您‘手下’的疏忽?”
若非警察将他带去巴士底狱对面的小楼里审问,此时口吐污血,变成尸体的人就是自己了。
是的,昨晚富歇将一名死囚放在这里假扮内克尔,得益于内克尔之前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很难一眼看出异样。
“哦,不,不,”洛奈连连躬身,“是我的疏忽!”
“是的,卡洛纳子爵。”
内克尔顿时一怔,失声道:“卡洛纳?伱怎么来了?!”
直到中午,一阵碗碟碰撞的声音将他吵醒。
……
三楼的牢房里,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外套,刮干净了胡子,戴着假发的内克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另一个自己,心中充满了惊惧。
然而,当他看到纸条上的两行小字时,神色顿时阴了下来,转头对管家喝问道:“拉维耶尔不是说已经得手了吗?!”
他眯眼看去,就见一名军官和两名士兵捧着饭菜前来。
“好了,您去忙吧,一定要盯好内克尔。”
富歇低着头道:“他一直保持沉默。他说要同意判他流放,才会说出更多的事情。”
“是,他中午送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管家战战兢兢道。
富歇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沙发:“混账!他怎么会死?谁杀的?!”
富歇吩咐普洛斯佩尔仔细盯紧内克尔,包括秘密警察都不得随意离开,自己则带了一名助手返回了巴士底狱三楼的那间牢房。
“还有,限您半个月内找出谋杀内克尔的幕后主使。”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后,牢房里突然传出嘈杂的呼喝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待富歇等人离开,约瑟夫这才看向苦着脸跟在一旁的巴士底狱驻军总指挥官伯纳德-勒内·儒尔当·德·洛奈。
忽然间,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内克尔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个多小时,脸色逐渐由愤怒变为了震惊——卡洛纳说得和事实越来越吻合,到最后几乎已经完全一致了。而这事儿只有他和贝朗杰银行的董事才知道!
“嗯,看来您是默认了。”卡洛纳满意点头,又问一旁的书记官,“您都记下了吗?”
“抓到了吗?”
“这么快?”约瑟夫皱眉,“你们难道没给他洗胃?”
“我建议大家先享用一顿美味的晚餐,或许事情就已经解决了。”
“是,殿下。”
约瑟夫摇头叹了口气。看来洗胃在这个时代还没发明出来,如果能立刻给中毒者洗胃,至少能让他活过今晚,或许就能供出幕后主使了。
那军官进了屋,当着数名看守的面,将丰盛的食物摆在了桌上,只是谁都没注意到,他在端起那碟奶油豌豆汤时,拇指的指甲浸在了汤里。
“太好了,看来是没事了……”
即使面对那些证据确凿的事情,他也只是淡然地看着主审官咆哮,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如同他根本不是当事人。
看守在牢房外的警情处军官向他举帽行礼:“一切正常,长官。”
“内克尔招了多少?”
卡洛纳向富歇等人点头示意,而后径直来到主审官的位置,坐下,熟谙地拿过审讯记录和案件卷宗看了看。
富歇点头,透过门上的小窗朝屋里瞥了一眼,便拉过一把椅子,靠在大门旁打起盹来。
“你,你怎么来了?”内克尔机械地重复着。
“是,长官!”
巴士底狱二层的审讯室里,内克尔紧咬着牙,只是不断重复“我需要王室的承诺”、“只能判我流放”之类。
入夜。
约瑟夫知道幕后黑手九成九就是银行业公会的人,洛奈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警情处的军官朝桌上的饭菜指去:“应该是的,长官。他吃完之后不久就说腹痛,然后就这样了。”
富歇探手摸了摸内克尔的颈动脉,转头问手下道:“中毒了吗?”
“这,殿下,真的非常抱歉。是我手下军官疏忽了。”洛奈抹了把冷汗,没想到这么快就惊动了王室,还好内克尔没死,否则自己这职位怕是难保。
主审是两名秘密警察的警务专员,富歇等人在一边旁听——这种惊动王后的要案,明面上肯定得由王室的“爪牙”秘密警察来负责。
“很好。明天就让王室警察按照这个抓人、查账,相信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内克尔的冷汗顿时沿着后背滚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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