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约瑟夫继续道，“第二，由法储行获得你们银行30%的股份。你们之前用非法手段赚了国库十多年的钱，这些股份就当作是罚款了。
吕多侯爵连连点头：“是的，殿下，他们已全权委托给我了。”
同时，法储行和这七家银行因为有银行券，也就是纸币作为流通媒介，流通效率和便捷程度将碾压其他银行。
……
吕多侯爵等人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羞涩”地点头：
待表彰会结束，王后邀请在场的所有人参加晚宴。
他又朝布里安那边示意：“之后，布里安大主教将代表法储行与法国政府，与诸位签署协议。”
而他们现在这么一跑，那只能从严处理了。希望吃下佩尔尼家族银行后，法储行不会出现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吧。
约瑟夫当即笑了笑，完全不跟着面前几人的节奏走，而是直接道：
“想要保住你们的银行？”
调查局总监依然由王太子担任。马拉成为行动处总负责人。德穆兰为档案处负责人。整个调查局下辖四个处，其中规模最大的行动处按计划将扩大到7支行动队，一共200多人。
弗里恩特和富歇也是上来一阵的吹捧。
接着，在众人的掌声中，王后宣布，由于公正调查处的卓越贡献，决定将其提升为公正调查局，由内阁直接管辖。
然而，现在内克尔的供词就放在巴士底狱，如果不答应的话，之前破产的4家银行就是榜样。
吕多侯爵等人这次倒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下来。
他能这么承诺，也是有足够的底气的。毕竟这个时代实行的都是金银本位，纸币锚定金银，币值很稳定，除非发生重大的经济危机。
不过，这一过程肯定不会那么顺利，毕竟法储行的资本有限，普通民众多半会对其银行券不太信任。这也是法储行变为法国央行最大的障碍。
三名银行业大鳄忙躬身行礼，对王太子的宽容千恩万谢。他们心中虽是极为苦闷，这一趟损失了不知道多少钱，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家的银行总算是保住了。
约瑟夫轻叹了口气道。这些人也太沉不住气了，晚跑半天，就能搭上吕多侯爵的“顺风车”了。
实际上，现在英国通行的英镑纸币，严格来说只是英格兰银行的银行券。只不过英格兰银行的生意做得实在太大了，力压其他所有银行，获得了英国政府“唯一合法银行券”的授权，逐步蜕变成了英国的央行。
约瑟夫浅笑道：“你们能代表外面那四家银行吗？”
“你们的银行要支持法储行公布的货币政策。
一阵悠扬的乐声过后，身着浅紫色华丽长裙的玛丽王后走上大厅西侧的高台，微笑看向马拉等人，高声道：
也就成了事实上的流通纸币。
布瓦朗达尔先生硬着头皮道：
“殿下，万一，我是说万一，法储行的银行券贬值，那我们岂不……”
“第一，伱们给政府的贷款减免10%，贷款协议重签，利息不得超过3%。”
这次马拉带着助手查出了内克尔的惊天贪污案，又经过约瑟夫的一系列操作，为法国财政“赚”了上亿里弗，同时大幅度推动了法国央行的建立，这功劳不可谓不大。
马拉环视身旁的这些人，神色却是愈发难看起来。
吕多侯爵的神色变了变，小心地问道：“殿下，您说的货币政策是指什么？”
等到全国绝大多数银行都接受了法储行的银行券，就可以顺势颁布法令——将此银行券定为法国的唯一合法纸币。
约瑟夫站起身来，微笑看向面前三人，举起双臂道：“祝贺你们，哦，还有等在外面的那四家银行。
“而且我可以承诺，这些股份不经过银行董事会同意，不会随意出售。”
接着，玛丽王后又当众为马拉颁发了500里弗的奖金。其他调查处参与过内克尔案的人，也都有一个月薪水的奖励。至于牺牲生命的埃文斯，抚恤金更是高达4000里弗，以及王室赞助他的儿子所有的上学费用。
约瑟夫道：“以后法储行将会像英格兰银行那样，发行全国统一的银行券。你们的银行要接受此银行券进行结算、汇兑。”
有宫廷官吏捧了花环前来。玛丽王后亲手为还拄着拐杖的马拉戴上一个。警务总监内桑松则为其他人授花。
“如果能蒙您开恩的话……”
而且眼下法储行很难将这么多银行消化掉，不如让他们交出利益，接受监管，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能借此加快建立“央行”的进程，那可就赚大了。
而除了受表彰的公正调查处的官员之外，到场的主要是警务系统的高层，以及王太子和司法大臣布勒特伊男爵，一共也就不到30个人，确实算不上热闹。
谁敢不服管？明天就收紧你的现金流，看你能撑过几天！
“殿下，佩尔尼和他的妻子及两个儿子在今早逃往鲁昂的途中，被警情处抓获，您看……”
贵族头衔？
至此，法国的“反贪局”终于甩掉了警务系统的“面具”，拥有了走向前台的正式身份。
说它隆重，是因为王后陛下亲临主持。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
我在做什么？
简直是讽刺，我所做的一切得到的却是贵族们的称颂！
难道我已背叛了法兰西的人民吗？！
他突然停住脚步，推说伤口疼无法参加宴会，拄着拐杖转身朝凡尔赛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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