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之境不是常人能够揣度的。
秦桑不禁感叹,“恕贫道冒昧,敢问宁真人的师承是?”
宁真人应是道门中人,知晓这么多秘辛,肯定来头不小。丹鼎派的名门大派,在道庭典籍中都有记载,不知宁真人的师门是哪一个。
“秦使君可曾听闻太上道宗?”宁真人反问。
竟是太上道宗!
秦桑暗暗惊讶,他曾在道庭的典籍中看到过,太上道宗属于丹鼎一脉,在上古之时号称道门第一宗!
飞升大千之后,秦桑却发现太上道宗名声不显,如今鲜为人知,还以为太上道宗和道庭一样,也遭遇了变故,或走向衰亡,或遁出世外。
“天地有成住坏空,人有生老病死,宗门亦有兴衰罔替,劫难无处不在,万事万物皆是如此。”
宁真人轻叹,“贫道仅仅身具太上道宗的一脉传承而已。”
听宁真人的语气,难道太上道宗已经分裂了?
秦桑暗忖,神庭倾颓、道庭被迫自断一界,紫微宫十四剑阁被毁大半、坠入小千世界,连太上道宗也衰败了。
这些顶尖势力,拥有无数强者,却都落得这般下场,只有大周延续至今,但也只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上古之时究竟发生过什么?
忽然,秦桑心有所感,收起杂念,旋即亭外有脚步声传来,两名女尼从林中走出,站在了嗔身旁,对宁真人行了一礼,然后静静站在亭外等候。
两名女尼一老一少,都不是琉璃,她们接触到秦桑的眼神,颔首致意,但目光中带着几分淡漠。
仍不见琉璃现身,秦桑感觉到愈发的不寻常。
“看来真人更倾向于以修行为重,双双臻至大乘之境,共得永生,长久相守?不知这些与贫道有什么关系?”秦桑问道。
“秦使君和琉璃牵绊极深,只怕还是低估了邪功的后患,以及对琉璃的影响。和秦使君结下因果之后,琉璃一直在尝试自救,最初的影响没有那么深,琉璃还有走出来的希望。可造化弄人,每每快要成功的时候,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功亏一篑。一旦化解失败,极致的压抑之后再次爆发,只会让后患加重,使琉璃陷得更深!”宁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