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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3章 功德归兮,独善其身(1 / 2)

“小希!!”

卿澈瞳眸猛地一缩,低声呼喊。

眼底所映,瘴气漫天。

黑色的诡谲的烟雾皆是从夏希希的瘴瞳所出。

瘴气烟雾所过之处,有兽吼叫、咆哮。

无数瘴兽奔腾,竟将无形的山海飞禽走兽给抓住,纠缠在一起撕咬。

血色弥漫在阴郁阴霾,夏希希目光笃定地往前走去,不停身后的呼喊。

“夏希希!”

夏明珠喝道,似有新帝的王霸之气。

夏希希顿住了脚步,低下了头。

机械般开口。

“我,是大夏,永寿军,女将。”

“我,是内阁学士夏烟雨的女儿。”

“我,不会再让面目狰狞的兽,来欺辱我的土地,我的家国,我的母亲,我的国主。”

夏希希扬起了脸,满面泪水流出,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难以分辨。

她回头看去,像个委屈的孩子,也好似孤独的游魂。

“明珠姐姐。”

“我,绝不会,让它们,伤害大夏!”

“伤害大夏的任何人,绝不可以!”

夏希希的嘴唇都在哆嗦颤动,如应激的小兽。

她,好想阿娘啊。

她,好想护大夏无虞啊。

为何!

为何总有人要伤害她的家国,夺走她的宝贵。

她不再是从前的小希,不再会厌世憎恶。

她不想站在冬日的风里盼望全世界一同葬在大雪深处。

她想破雪而处迎着破晓的光做这人世间一等一的女将军。

夏希希轻吸了口气,咬紧牙关低吼。

“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牙关放开,怒发冲冠,仰头瞪月。

她一路狂奔,一拳震在山海符箓。

小兽在拳锋之下挣扎许久,咬住了她的手。

夏希希瞪大了眼睛,幽暗的瘴瞳弥漫出来了浓郁的雾色。

烟雾当中,一头头瘴兽破雾而出,将夏希希拳和泥地之间的走兽撕咬。

挣扎搏斗间,符箓走兽不低,扭动着身躯,迸发出水光,形成了一张符箓。

“啊啊!”

夏希希喊得嗓子沙哑不似往常的清澈纯粹,一拳将这符箓震碎。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小小的身影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眼睛里的无邪被蚕食,凶悍所占据,愤然地看向四周,瘴瞳还在释放瘴气。

卿澈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他从未想过,小希会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还会有这般不要命的狠劲。

卿澈抿紧了唇,满目都是心疼。

夏明珠微微泛红的眼睛。

这——

才是大夏永寿军的将军。

是大夏陷入九万年的幽暗岁月后出现的第一位女将。

她和传统意义上的将星们不同,她的年纪才这么小,她甚至没接受过几天正统的训练。

“这是侯爷选出来的女将。”

“该是大夏的希望。”

夏明珠紧握着双拳,趁着夏希希砸开山海符箓的时候,仔细去观察这些符箓和飞禽走兽的变化规则,试图找寻一丝破绽,从而智取,少些损兵折将的过程对于大夏的国主而言,才是最好的。

“小希!”

夏时欢冲了过去。

夏希希一口咬住了飞禽走兽。

眼梢的的黑色烟雾化作鸟兽,犹如蛇形的绳索,将嘴里的走兽给禁锢捆绑住。

烟雾之下,牙齿咬着的兽化作了符箓。

她将符箓咬碎吞下,紫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

她扭头看去。

“郡主姐姐。”

小孩落寞在无边沧桑的大地之上。

阴雨湿透了她的发梢,滴落着分明的水珠。

“你也是来……阻拦我的吗?”

说罢,女孩儿咬紧了下嘴唇,两侧的眼梢始终流窜氤氲出了独属于瘴气的诡调烟雾。

夏时欢站在了小希的旁侧,落下了双足,赤红的眼眸平静地看向前往,一字一字娓娓道:“错了。”

“我是来,陪你的。”

夏希希的眼睛,折射出微弱的光亮。

旋即,璀璨。

她猛地看向了夏时欢,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孤勇不惧迷茫和阴雨潮湿的彻骨寒意。

却怕忽如其来的温暖和煦,将自己冰川般的心给包裹、融化,一点一点地感知温馨,流出的眼泪则是心头冰川的融化。

卿澈等一个个大夏的精锐战士们,都踏步而出,来到了夏希希的身后。

卿澈回头看去。

唯独夏明珠停在原地,头戴冠冕,身穿龙袍,虽是旧衣,却难掩华贵和权力带来的威严,她似乎和昔日的伙伴隔绝开了,正如这大夏只需要一个帝王。

卿澈皱了皱眉,眼底的失望不加掩饰。

他又期待地注视了好一会儿。

见夏明珠根本没有过来的打算,失望的情绪汹涌而出如一场无端的海啸将自己给实实在在地吞没了。

卿澈深吸了口气,刻意地扬起笑。

“小希,别怕。”

“我们都陪你,不拦着你。”

“大夏,怎能靠你一个女娃娃守着。”

夏希希忽而变了变脸色,眼神凛冽恰似宝剑出鞘的锋芒。

她竟一脸严肃板正,不苟言笑,极其认真肃然地看着卿澈。

“我不只是女娃娃。”

“我还是,大夏永寿军将军,夏希希。”

卿澈愣了好久,心绪实难转圜过来。

“大夏,永寿!”

夏希希低喝了一声,竟举起大夏的旗帜,狂奔出去,肆虐山海符箓。

每一道符箓,都会在她身上留下血淋漓的伤痕,她却浑然不知这疼痛。

就像她年纪过小,瘴瞳运用还在淬炼阶段,却大范围大批量使用瘴气,无异于是伤害自己,损耗自己的生命,每当她在破灭山海符箓的时候,瘴气反噬、符箓撕咬都是对她的双重伤害。

她无惧也。

卿澈依旧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和前方的夏希希,身后的夏明珠,虽在一条路一条线上,却都有着不可跨越的冰冷的遥远的距离。

卿澈皱紧了眉头如山壑。

夏时欢问:“难以接受这改变?”

卿澈摇摇头,失落苦笑。

“只是没想到,小希突然就长大了。”

“明明还是个孩子……”

他喟然叹息,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滋味,惆怅无奈满孤身,阴雨潮气头顶的月色都是孤独的,凄凉的,正如他,后觉自己还停留在原地,不曾改变耿直的思想,却也不知是好是坏,只有孤独如兽啃噬己身己灵魂。

“她是大夏的孩子。”

“就会是大夏的战士。”

“她不是人间富贵花。”

“她是大夏的希冀,永寿的希冀。”

夏时欢语重心长道:“你应该懂侯爷的心思。”

“侯爷看人的目光极其毒辣,非常准确,同时寄予了太多的期望。”

“她择选小希,就是因为小希是个孩子。大夏的孩子,都是大夏的希望。”

“只有这些孩子能够蓬勃成长,能够野蛮生长,有一股向上的生机,不惧瘴气黑暗,那么,大夏才会真正的永寿。”

“阿澈,往前走吧,别回头。”

“一切都在变好。”

“不是吗?”

卿澈并未豁然开朗,还是低落了很久。

他又回头看了眼夏明珠。

额前垂落的枯黄碎发遮住了暗寂的眼。

少年苍白的脸涩涩一笑,满面阴雨的水,没人看见他发红的眸有几分委屈,身影有几许孤寂。

“人拥有权力之后,就不再一样了,是吗,郡主殿下。”

卿澈敏感至极。

这是夏时欢早就知道的一件事。

“总要有人为我们兜底,不是吗?朝暮军卿大将军?”

夏时欢语气缓和,说得轻描淡写,平静之余却有一股永远不移的力量。

她微笑地看着眼睛蓦然睁大的卿澈。

顿悟过后的失语成了卿澈脸上的笑,警觉自己的狭隘和愚昧,这笑在连绵的阴雨里稍显破碎,却又有光。

是释然的光。

卿澈再看向了夏明珠。

新女帝站在最后,并非怯懦,而是让他们的身后不再空无一人。

而是成为了帝王的人,就得肩负重则,运筹帷幄,绝非靠一腔热血去意气用事。

“长大的又何止是小希。”

卿澈眸光颤动,睫翼覆上雨珠。

他扯着嘴角咧到极致粲然一笑。

黯淡的眼,噙着新生的光。

“谢了,时欢。”

“不客气,阿澈。”

俩人相视一笑,将后背留给夏明珠,迈动双腿速度极快,朝着前方一路狂奔而去,成了夏希希的左膀右臂。

这一回,她们要靠自己,守住夏女帝的功德!

……

“请侯爷以我破局!”

夏烟雨见楚月久久无声,再度颔首低头。

语气里,难得有了些不符性情的焦灼。

楚月手执三炷香,跪坐蒲团上,四周风雨动,她静观灵柩木。

心如止水,不动声色。

只淡淡道:

“你早知我会踏足大夏。”

“你早知夏女帝的功德会被夺去。”

“你亦知自己命数。”

“因而,你用尽自己,来护夏女帝。”

“那你呢,你的功德呢?”

夏烟雨沉默了。

她的功德,原为女帝开道。

她,不足为道。

她可以烂在山海符箓,死在转印童女阵塔。

但她希望自己的挚友,可以去那九霄云上。

“侯爷,没时间了。”

她心平气和。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侯爷不该是犹豫之人。”

“侯爷,你乃王侯将相之运的人,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焉能囿于眼前而耽误了最好的时机?”

夏烟雨打算刺激楚月。

“激将法,对本侯没用。”

夏烟雨皱了皱眉,放软了语调。

“可我不想,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侯爷,拜托你。”

她粉碎高傲,近乎哀求。

“夏学士。”

“你既信我,我又怎会让你失望?”

楚月凛声道。

夏烟雨微微发怔,不解其中意。

楚月闭目。

香火缭绕。

灯油的气息氤氲。

云动于阴霾天。

黑压压的苍穹,风暴要将人间锻成炼狱。

界天宫的无数将士为远征大帅护法。

大夏的战士们守着夏女队的功德。

都不曾退让过。

但那些符箓不只是成千上万,每当销毁,还会有新的符箓出现。

一条条腹部肿大如吞了人的蟒蛇,也缠绕到了灵柩之上。

此消彼长的战斗下去,只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尽管如此,界天宫、大夏皆无一人退缩。

风雨潇潇霹雳雪。

黑云压境骨欲销。

杀机冲霄。

竭力而战。

万剑山的山巅。

一方剑亭。

两人执棋。

其中一人则是山主,另一人戴着帷帽神色不清。

白龙王在旁侧为二位烹茶。

山主嗓音雄浑,掀了掀眼皮。

“界天宫生变,天地有异象。”

他落下黑子一枚,惬意轻笑,“看来,我们的远征大帅,不得安宁呢。”

白龙王朝着界天宫的方向看去,手中烹茶的动作不曾停歇依旧是行云流水般顺畅。

茶落于盏,浅眉低语。

“三更天后,则是曙光侯守夜。”

“曙光侯自诩不凡,又赋传奇,屡屡得奇迹。”

“而这次,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远征不得安宁罢。”

“她会发现,自己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刻。”

“她毕竟是人,她可不是神。”

“既不是神,就会挫败。”

白龙王笑了,自鸣得意的嫣然,眉眼映着剑亭折射的寒芒。

经那一战,曙光侯纵然境地实力不算最强,但在许多有志之士的眼中,伟岸如神。

不巧。

她最喜看神的堕落,坠下神坛的过程了。

这世道艰险,肮脏不堪,凭什么有人身披荣光,高高在上。

同样是出淤泥,有着年少初衷的热血,凭什么曙光侯就要不染淤泥!

白龙王的眼底深处,荡起了极端的血雾。

万剑山主轻飘飘地看了眼,则道:“凡人道,出不了神的。”

坐在他对面的帷帽之人,戴着漆墨薄皮手套的长指,轻夹着晶莹剔透流转着光泽的白棋,放在眼下仔细观望,指腹摩挲,戏谑了声:

“就是不知,明日朝阳升起,远征大帅功德尽毁之事传遍大地。”

“她,该如何与这众生交代。”

“才为大夏开罪,大夏前女帝就永无宁日。”

“世人是否会猜测,是夏女帝克了远征大帅。”

“若真是如此的话,一切的源头罪魁祸首,又是何人呢?”

帷帽之人含着轻蔑的笑意。

白龙王定睛一亮,“叶楚月不顾一切为大夏开罪,罪魁祸首,舍她其谁?”

帷帽之人的笑意蔓延,越发浓郁。

落下一子,轻声道:“山主,你,输了。”

山主低头看去,旋即大笑出声。

“不愧是半子可胜天的剑山刹,料事如神如你,今夜定不会太平,且看她界天宫的风起云涌,我等都是钓鱼翁。”

对方的剑山刹,只笑不语。

流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神秘。

他不懂凡人道。

他只知凡人撼动不了那些可以触摸仙神之巅的人。

人,合该有自知之明。

……

界天宫。

灵柩前——

远征大帅和夏女帝的尸首,早已被童女蟒缠住。

符箓贴满,故后也窒息。

周遭的将士们拼劲去厮杀,喊红了眼。

谢承道刚从沐凤鸣那里斩下一只山海符箓。

耳边便传来部下的声音。

“谢将军,侯爷她……”

话是欲言又止。

不用说也明白。

他们以曙光侯为神。

认为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新帅的位置。

她却无动于衷,只跪在蒲团,仿佛是遗世独立的人儿。

楚月手中的三炷香缓缓燃烧。

香火灯油的味道,使得秦怀鼎感觉到躯壳有些奇怪。

垂垂老矣的身体不如壮年时,但他却觉得自己在变得年轻。

脸庞五官的褶皱垂度不变,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以及鲜红的血脉都在年轻。

“老兄。”

他拽了拽老仙人的袖口。

老仙人回头不解地看向了秦怀鼎。

秦怀鼎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嗓音,其声只有彼此可听。

“你有没有觉得,我如及冠之年般的风华正茂?”

“你见过秦某鲜衣怒马少年时的样子。”

“你且看秦某,邵华正当好啊。”

“………”

老仙人看着秦怀鼎激动的模样,张了张嘴,实在很难违背自己的良心,对着一张苍老褶皱的脸说出英俊伟岸的话来。

“怀鼎有年轻之相,这是好事。”老仙人只好道。

秦怀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飘飘欲仙满面的笑容。

“自打请神过后,秦某的身体,就愈发精壮了。”

“如狼似虎,比起那些正当好的少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神侯也不希望远征大帅的功德被人窃取。卫老可是她在海神大地最为忠实的信徒啊!”

秦怀鼎摩拳擦掌,锋芒毕露,眼里精芒闪烁,毫无怯弱之意,且战且进,比那些年轻的将士还要斗志旺盛,刺激得不少精疲力尽的将士们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往前冲。

“王城,天光将亮了。”

这些将士之中,菩提之地赤羽宗的姜宁就是其中之一。

斗战符箓的空隙,她恰好和王城背对着背,手执冷冽的剑,眼角余光带了眼楚月的方向。

“嗯?”王城双刀狂战,面色如寒,从喉间溢出一声应道。

“我们的大帅,也有疲惫无力的时刻。”

姜宁不只是在幸灾乐祸,又或者是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情绪。

她比许多人都希望叶楚月掉落低估,私心太重,杀气不减,但又希望曙光侯能够在凡人之道越走越远,哪怕自己连成为对方的敌人都是奢侈,只留下一句高山仰止。

“不会。”

王城说:“她在,行她的道。”

“她不曾停歇。”

“她在守护远征大帅。”

王城无比的笃定。

分明许久没和楚月接触。

昔年一别,云泥之差。

昨日兄妹,今似君臣。

但他像是非常了解这位曙光侯。

姜宁挑眉,“这样守护的?那当真是轻松。”

“你希望她懦弱,还是不想她只跪地蒲团?”

王城忽然问。

姜宁沉默了会儿。

正是这一会儿的沉吟,使得符箓兽扑面而来。

无形的符箓兽瞧不见形状。

只有一寸之距的时候,才会感受到如被黏腻毒蛇缠绕束缚住的恶心悚然。

王城脚步挪动,迅如雷霆,双手握刀猛地劈下。

他看着面色发白的姜宁,泰然出声。

“你希望她站起来,而不是跪在那里。”

“让你望其项背都难的昔日死敌,应该每时每刻都伫立在高山之巅让你仰望,你才能原谅自己的无能,才能觉得自己的不敌是天经地义。因为你所面对的,不是一个正常的凡人,是万古一遇的妖才,是百里挑一的豪杰。”

“可现在……”

“百里挑一的她的所作所为,竟还不如你。”

“姜姑娘,你挫败了。”

王城平淡的口吻依旧很笃定,眸光含笑地望着姜宁。

姜宁面色愈加的白,眸光狠狠地颤动。

想要张嘴反驳,却发现自己被堵得哑口无言。

又一次分神。

又一些符箓冲飞。

王城又执双刀斩得符箓挣扎。

同时。

王城的刀被临死的符箓给纠缠上。

垂死挣扎的符箓自燃,硬是毁掉了王城的两把刀。

就连王城的双臂,皮开肉绽,衣裳破裂,浓郁的鲜血喷发而出,乍然间触目惊心,叫人狂吞口水,恶寒不止。

“为何帮我?”

姜宁不解地问道。

眼睛红了一大圈,感觉到无比的羞辱,还有复杂之情。

“你明知,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我最痛恨的人,是我的敌人。”

“像我这样的人,早点亡于符箓,岂不妙哉?”

“岂不拍手叫好?”

“你又何苦帮我,甚至以血肉为盾来帮我挡掉这些悚憷的符箓!”

姜宁咬牙切齿,眸子愈发的红。

她颤抖的手,拿着剑都不稳了。

低头恰好看到王城双手上的两把刀,已经血红成雾,只留下两截不堪入目的刀柄,在大地东南角为阵守护的时候,姜宁就知这两把刀对于王城来说意义非凡,是久经风雨一道陪伴的老伙伴,而今竟为了她,毁掉了两把刀,还废了一双胳膊。

王城不语。

姜宁察觉到风声的动静。

有符箓,要害王城。

她狂奔而出,剑被符箓摧毁,竟以身体为王城挡下了这一击,并发狠地缠斗符箓,脑海里出奇地迸发出了强烈的念头和信仰。

一是不想让这些诡怪走兽窃取掉远征大帅的功德。

二是定然要保下王城,不让对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噗嗤!”

姜宁脏腑颤动,胸骨撕裂,肋骨断开,吐出了一大口粘稠的血。

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登那极乐之地比在座的人还早一步去见远征大帅了。

晕眩如浓稠的迷雾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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