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波澜不惊,“我自然会去找你,彻底消灭你的本体。”德拉古拉瞪大眼睛,神色异常惊讶。“你知道……呃!”话还没说完,他死了。林溪面无表情,丢下一张烈火符,烧掉所有蝙蝠尸体。熊熊烈火点燃整栋别墅,火光映照她的脸,嘴唇泛白。德拉古拉说的曾经半真半假,但可以确定一点,他和她以前真的认识。林溪却没有任何印象,要么她失忆了,要么“这个曾经”是前世。她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只剩下一种可能,前世的她认识“吸血鬼”。不一定是吸血鬼,他的本体可能是别的怪物。刚才死掉的吸血鬼只是某个分身。碎片的事情还未搞明白,又冒出一个奇怪的人,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林溪抓了抓头发,放空脑子忽然想起什么拉最后说的一句话。“林溪,你一定会来找我。”林溪,林……不对,应该是ling溪!林(lin)是前鼻音,ling是后鼻音。这只吸血鬼讲普通话毫无口音,发音非常标准。季衡见她面色凝重,悄咪咪靠近,“大佬怎么样?吸血鬼不是已经死了吗?”林溪垂下眼眸,“嗯,是死了。”季衡搓了搓胳膊,“这里像极了蓝色古堡,阴森恐怖,我们现在回家。”林溪点头,“走吧。”“等会!”花月月看见两人要离开,立刻出声阻止,“大师,沈医生在哪?”今天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沈延玉是吸血鬼假扮的,真正的沈延玉去哪了。花月月担心他的安危,“我之前见过沈医生几面,他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大师请你救救他。”陈清妍不明所以,跟着求情,“请大师救救沈学长。”钱富贵虽然有点酸,但涉及到一条人命,他真心拜托,“大师,你帮帮忙。”林溪揉了揉太阳穴,“差点忘记这件事,我算算他的位置。”那什么拉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沈延玉算无辜的倒霉蛋。林溪掐指一算,“跟我走。”众人跟上,寻找真正的沈延玉。……远处,某座古堡。昏暗的灯光下,一口黑色棺材流出鲜红的血液,棺椁表面刻着的图案亮起光芒。不一会,一只苍白如纸的手推开棺材板,死死抓住边缘。男人白发红瞳,穿戴整齐又精致,猩红的眸子里无一丝温度,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大人,您回来了。”一名血族推开房门,看见蜿蜒的血迹,吓的屏住呼吸。“大人,我马上出去!!”“怕什么?”德拉古拉勾唇冷笑,眼下妖冶的泪痣若隐若现。“叫释空和青乌过来。”“遵命!”血族如释重负,飞快跑了。释空带着青乌进门,他不动声色扫了眼眼屋内的情况,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愧是预言中的人,干掉了大人的一个分身,让他不得不躺回棺材,休养生息。“大人,你的脸又变了。”语气满满幸灾乐祸,明摆着在嘲笑。德拉古拉面色冰冷,眼神如刀子般,仿佛能戳死人。释空站在原地,笑意未减。青乌放缓呼吸,大气不敢出,尽量自己的缩小存在感。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见到了传说中的神主大人?青乌是东南亚的小风水师,不会打架,不会搞阴谋,只会摆阵法。最得意的阵法,八门金锁阵还被毁了,现在等于一个废人。没想到组织高手死的死,残的残,被抓的被抓。剩下的人不是没头脑,就是二五仔。青乌一路高升,躺着成为组织二把手,仅次于神主大人之下。他啥都没干,为什么变成了这样?!青乌惶恐不安,默默退到角落。德拉古拉掀起眼皮,“你过来。”青乌吓了一大跳,浑身抖个不停,“我,我……吗?”德拉古拉冷冷吐出两个字,“过来!”青乌硬着头皮上前,走一步抖三下,怂摆在脸上。大佬吵架,小鬼遭殃。青乌声音虚弱,“大人,什么事?”德拉古拉一寸寸打量他,眸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最近身体怎么样?”“啊?!!”青乌呆住。组织的人死了太多,神主大人才特意关心他的身体?如果他也死了,组织只剩下叛逆的释空,以及一群老弱病残。青乌双手比划,态度真挚带点傻气,“挺好的,没毛病。”德拉古拉指桑骂槐,“你不能像那个蠢货一样吃坏东西。”青乌:“啊哦。”组织曾经的二把手,因为误食毒蘑菇,食物中毒而亡。他笑了整整三天,然后接任二把手。释空懒洋洋道:“青乌当然不会。”德拉古拉冷冷出声,“最好如此!”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浓浓的火药味飘满整个空间。青乌害怕极了,夹在中间怎么办。释空开口打破僵局,“大人,你被她……揍了一顿。”德拉古拉冷嗤一声,语气十分不屑,“她连我的面都没见到,谈何揍人?”青乌赶紧拍马屁,“大人威武,大人永远的神。”“一个女人而已,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我们一定可以抢回碎片。”德拉古拉张开五爪,用力一握,“我要的不是她死……呵呵!”“反正碎片迟早回到我手中,她嚣张不了多久。”青乌没听懂,但不耽误继续拍马屁,“大人说的对,大人世界第一强……”释空似有所悟。目前出现了六块碎片,五块在林溪那里,一块在他手里。任务一次次失败,神主大人却不着急。明面上派人找碎片,实际上毫不在意碎片被抢走。他为何如此自信?碎片不是关键,到底什么才是元凶?……黑色古堡,众人弯腰往前走。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周围贴满了粗糙的瓦片,狭窄潮湿,只能容一人通过。钱富贵挤出一身汗,有点喘不过气。季衡回头,“胖子,你要不出去等我们?”“不,我可以的。”钱富贵咬牙跟上,肉肉被夹的生痛。哎呦!真疼啊,大腿应该青了。这副身体太胖,出去以后必须减肥。季衡摇摇头,推着他的背继续前行。越往里路越窄,不远处亮起一道烛光,阴冷而微弱。花月月伸长脖子,“有人在那里,我们快过去!”三个女生极快通过,钱富贵惨了,夹在中间不上不下,脸都憋紫了。季衡连推带踹,“三二一,走你!”钱富贵踉跄两三步,四仰八叉摔到陈清妍脚下,吃了一嘴的灰。上次受的伤刚好,恐怕又要骨折,他的老脸全丢尽了。钱富贵重重咳嗽,“咳咳……”陈清妍赶忙问:“富贵,你怎么样?”“没事。”钱富贵单手撑地爬起来,挤出一丝灿烂的微笑,“摔多了,有经验。”花月月突然尖叫,“啊!沈医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