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眼神不再桀骜不驯，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老道咬着牙，瞪大眼睛，仿佛是在寻求黄巢的答案。
黄巢微微叹气，低声道：“他没说谎，只是他不记得了，他的记忆被消除了。”
老道低下头。
黄巢拍拍老道的肩膀，安慰道：“别太难过，都知道阴曹地府凶险无比，招魂幡在那里丢了就丢了，他被消除记忆就消除，好在活着回来了，总比连回来都不回来强得多。”
老道无可奈何地重重叹气。
两人垂头丧气地跟在秦绝身后。
而在原地，虚空之中，隐约有一双螺旋形眼睛默默注视三人离开，随后才缓缓消失。
“一切正常。”
当身后被凝视的那种感觉缓缓消失之后，一直闷头走路的秦绝，眼睛深处缓缓流过一丝精光。
他呢喃自语：“真是有点意思，真是有点意思，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稀奇古怪，呵呵呵......”
......
“王判官又找你了？”
奈何桥畔，一头地府阴神牛头随口问正在煮汤的黎雨晴。
黎雨晴拿起大铁勺搅动锅里的汤，无所谓地说：“找就找呗，反正有婆婆挡在我面前，我还怕他王判官对我不善啊。”
“你的命真好，以前从未见过孟婆会护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