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三明走进屋子里，躺在折叠床上的老吉看到前者，低着头，情绪低落：
“我他妈……我没照顾好你兄弟！对不起！”
董三明伸手，攥住老吉的衣领，嘴唇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这世道，遍地都是危险，尤其是跟着老吉的人，他们一次活能赚到的钱，那比普通人多得多，但是他们干的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大多数是让人听着都哆嗦的。
譬如在边境打流匪，各种针对国外的驻军搞动作，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急需狠茬子，老卢这些年东跑西跑的，手上没少沾了血，虽然这一天是早晚的，但董三明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老卢……遗体呢？”
老吉叼着烟，低着头：“没能带回来……炸的没剩下啥了，我就拿了一封信回来，是老卢给他老爹和表弟写的！每次动手之前，我都让他们先写遗书！”
董三明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攥着老吉衣领的手。
“你干啥去？”
“报仇！”
门外，张天恒掀开厚重的门帘子走了进来，拦住了董三明。
“你不能去，那边儿有我呢，我能……”
“老卢跟我的关系，跟我和你差不多，这仇，我他妈必须亲手报！”
张天恒太了解董三明了，看到他这个眼神就知道劝不住，于是点了点头：
“行，我帮你！要干这个事儿，咱就不能没头没脑的，不然就是送死，我有办法！”
董三明这才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