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
简陋的屋里,张秀芹正拍着大腿又骂又哭,旁边坐着个老太太。
老太太长得尖脸,鹰钩鼻,一副刻薄相。
正是张秀芹的生母,张老太太。
张老太生了一儿一女,不知是不是老来得子,对儿子宠爱至极。
都年过三十了,不仅没娶亲,更没下地干过活,整日白白胖胖的养在家里,现在连下个床都直喘气。
张老太太瞧着嗓子眼都嚎哑的张秀芹,不耐烦的拧她的腰:“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让你给你弟弟拿白米回来,结果一粒米老娘都没见到,你还有脸哭!”
张秀芹吃痛,这才擦着眼泪不敢哭,诺诺道:“娘,吕国泰要跟我和离,我该怎么办?”
她都四十多了,这要真和离了,一人一口唾沫钉都能淹死她!
她还咋活!
张老太太冷哼:“吕国泰个窝囊废就吓唬吓唬你,他不敢!”
“可,我看着像真的!”
张老太太看向里屋。
只见里面正酣睡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震耳发溃的呼噜声比张秀气的哭声还响亮。
正是张老太的儿子。
张老太满眼宠溺的瞧着,但随即眯起了眼。
她根本不在乎这个赔钱货是死是活。
她在乎的是,如何利用这个赔钱货给她儿子最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