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蛇冷笑。
但笑着笑着,他神色骤然一变。
一阵痒意从身体缓缓的弥漫开来。
“都跟你说了,这不是外伤膏,你还非要抢!”吕小宝高声道。
独蛇怔怔的看向吕小宝手中的小瓷瓶:“不是外伤膏,那是什么?”
“痒痒膏啊!”吕小宝道。
独蛇又指着小瓷瓶上的白纸黑字:“那为什么写着外伤膏?”
吕小宝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不禁撇过头小声道:“姑姑怕我们受伤,是让我们带着外伤膏。但国子监里有个同窗从家里带了痒痒膏来,我从来也没见过,于是就将外伤膏倒了,问他讨要了痒痒膏装瓶里了。”
独蛇陡然瞪大了眼,一字一字重复:“你把外伤膏倒了?”
“对啊!”吕小宝不置可否的点头。
独蛇:“……”
身上的痒意却在慢慢的加剧。
开始是身上的疼盖住了轻微的发痒。
渐渐的是又痛又痒。
最后是疯狂的痒竟盖过了身上的疼,那痒就好像从伤口处钻进了他的血肉里,痒得他恨不能将自己的伤口都撕裂,将血肉都扯出来。
独蛇用手挠。
但不够,远远不够。
他用粗粝的石块磨,但直至将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全磨得血肉模糊,那痒却没有丝毫缓和。